“回来了?”
蕾蔻看着从传送门之中走出来的布尔凯索,带着点好笑。
关于奖励的事情已经结束了,现在先祖们各自在找着乐子。
年轻的战士们现在已经继续他们的聚会了。
天边开始一点点的散发着明亮,又是新的一天。
“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布尔凯索这样说着。
蕾蔻只是好看的笑着,有那么一丝丝的慈祥。
“那我就要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布尔凯索这样说着。
成为不朽之王,一个总是被冠以伟大这个称呼的称号。
如果有的选,自由自在的不好吗?
只可惜,没得选。
责任到来的时候逃避不会改变什么。
“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不朽之王了。”
蕾蔻这个时候有些怪异的说着。
脸上依然带着笑容。
只是她好像有什么想要说的被哽咽在喉咙里边了一样,看起来有些艰难。
“嗯。”
布尔凯索这样回话,然后转身走向了长者圣殿。
罗夏就在里边。
看起来他也做好了准备。
“你复活了,或许可以看看这个崭新的世界。”
布尔凯索对蕾蔻说着。
只留下了一个壮硕的背影。
“有什么区别……”
蕾蔻小声地嘀咕着。
然后她就自己离开了。
蕾蔻有件事没有告诉布尔凯索。
托尔向她辞行了,而蕾蔻也答应了。
虽然托尔询问了关于沃鲁斯克的消息,但是蕾蔻没有透露分毫。
即便是圣山上的野蛮人也不会阻止同胞去这个世界开枝散叶。
不然又哪里会出现雄鹿、公牛、暴风和塔勾斯这些部落的名字?
布尔凯索没有追问劈山巨斧的事情,蕾蔻也就没说。
这柄传奇暂时还没有选定目标,但是不会太久了。
蕾蔻等着布尔凯索走进了长者圣殿之中,才慢悠悠的边走边说着:
“布尔凯索是个英雄是吗?”
“我所见的,他是一个英雄。”
古一轻轻地说着,出现在了蕾蔻的身边。
“英雄大多都没有好下场,你觉得呢?”
蕾蔻说去英雄的时候带着些不屑地口吻。
“谁不是英雄呢?努力的活着就已经很难了,为了别人活着,就能称得上英雄。”
古一的手收到了袖子里边,攥住了杀猪刀的柄。
“然后享受别人的祭祀,然后在下一个英雄出现的时候,被一点点的淡忘?”
蕾蔻抬眼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走到了一颗枯死的小树苗边上用脚从地面下扣出了一个小坛子。
这是她的孩子埋下的。
说是留给自己英雄的父母。
并且流着泪留言说自己不会去做一个英雄了。
可是在面对战斗的时候,还没有从训练中得到认可的他就早早的失去了生命。
没有荣耀,只有一个还在妻子腹中刚刚有了心跳的孩子。
古一看着蕾蔻,一言不发。
她很清楚这些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野蛮人都有着一段足够漫长的故事,其中可能包含了生命中所能遇到的种种。
作为一个外人,她还是不要贸然的插话进来比较好。
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温柔。
“蕾柯记得我的名字,但她肯定不知道她的祖先中每一个人的名字。就比如我的孩子。”
蕾蔻自顾自的说着,然后捧着手中的瓦罐,像是抱着一个珍宝一样的抱在手掌中。
那双除了挥舞武器之外什么都没有尝试过的手掌可能使用着生平中数得上的微弱的力量。
就好像抱着她自己的孩子一样。
甚至她在抱着自己的孩子的时候都没有这样轻柔。
她粗糙的手掌当时就让自己的孩子痛哭出声了。
“你后悔吗?”
古一这样说着。
“知晓未来的你,会对未来你所做出的选择而后悔吗?”
蕾蔻这样说着。
知晓命运的蕾蔻,一生都在命运的捉弄之中。
“那或许是一种解脱。”
古一这样说着。
曾经的她从时间的长河中观望着未来,并且一如既往的按照那既定的轨迹。
但是现在她不用这样做了。
时间长河之中的泥沙依然在翻滚,即便有了那么一点消退的迹象,也会在新的波澜中重新浑浊。
“那是一种愤怒却无处发泄的解脱。”
蕾蔻闭上了眼睛。
手掌摸索着那个瓦罐的全部。
“你已经解脱了!这个世界上没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