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名礼部官员被单独留下,共商此事细则。
为何他什么都没说,竟也能招来嫌弃?
圣册帝考量之下,最终决定让行事细致守矩的吴寺卿与魏叔易同行——魏叔易虽年轻有为,但面孔过于年轻,还需一
位更有资历的官员同往,方可保证此行稳妥周全。
答案是肯定的,天生所惧,受之父母,非他所能控制。
然而,待回到郑国公府之后,面临每日例行上香的魏侍郎,却又倏地意识到,自己今日之决定,似乎有些草率了……
“过了今年,春白已有十九,是个大人了。”吴老太爷眼中有着一丝隐晦的希冀之色:“她不怕,她愿去,便让她去吧。”
好一个“不再是”……
吴寺卿默默收回视线。
片刻后,吴老太爷看向儿子:“若换作昭白执意跟随前往,你可还会断言拒绝?”
这些,是她说出口的理由。
不知从何时起,他这些年来,每日醒来后必做之事,便是嫉妒春白,怨怪祖父偏心……
吴昭白愕然抬首,嘴唇微抖了一下,忽而感动不已。
待魏妙青赶到时,说书先生虽然还未到时辰开讲,但茶楼里已经座无虚席,另又站了好些人,几乎要挤不动——没法子,受众基础在此,很难冷清。
不待魏妙青拒绝,侍女又道:“据说今日讲得正是常娘子大败倭军的事迹!”
吴昭白:“……”
但正如太傅所言,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答案亦是肯定的。
“……愿!我愿意!”吴昭白赶忙截断妻子的话,将这好不容易出现的台阶扶稳。
而如今春白要远行,他又忽觉心中空落落的。
她想去看看如今外面的世道究竟是什么模样,她想去见识见识国与国之间的邦交往来又是怎样一番情形。
吴昭白苦涩一笑:“夫人想必很后悔嫁与我吧。”
自小佛堂里出来之后,魏叔易看向在雪中绽放着幽幽香气的黄梅。
“郎君今日不去烧香了吗?”见自家郎君忽然驻足不动,长吉出言问道。
但他到时,并无人提及他出门之事,好似先前的不愉快与争执,就此揭过了。
他已经在家中反省了百日余……怎么着也够了吧?
“是咱们整个大盛的喜事。”吴家少夫人掸了掸肩头上的雪花,笑着道:“夫君还不知道吧,常娘子在黄水洋大捷,已将倭贼悉数剿灭。”
抛开乱世不提,单说如今东北部的局面,便因靺鞨与康定山的反叛之举而变得异常凶险,此行所往方向,便在那凶险之地的边缘。
少女自认为隐藏得足够好,但她眼底的渴求光芒依旧太过奇异,并没能瞒得过吴老太爷的眼睛。
魏妙青精神登时一振,忙对兄长道:“我待晚些,再来寻兄长!”
但他还是出了门,给儿子买了一大包松仁糖。
“我初见夫君时,便觉夫君虽然迂腐,却是个心软的善人。”吴家少夫人认真地道:“且嫁人不能只看要嫁之人,更要看他家中人,夫君的家中人,是我见过最好最开明的家人。”
但……想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