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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歪到最后,有人发现一楼注销了社交平台。
章驰觉得自己真是无聊——看吵架也能看得津津有味。
根据吵架的内容,南区的出租车可以通行北区,但因为抢劫问题频发——这已经形成了固定的套路,毕竟出租车都需要到达地点再支付车费,大部分司机都拒载,并且这是唯一不违反条例的拒载,司机不用赔钱,也不用面临扣分。
她大概率是等不到去北区的车了。除非有一个像新闻里头这样对北区毫不设防且愿意被高额打车费诱惑的司机。
但章驰还是持续站在路边对每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招手。
在第九次拒绝之后,章驰终于等到了一个愿意松口的司机。司机大概四十年纪,一个女司机,没有染头发,原生的黑发,穿的是夹克和衬衫,比她之前见过的吊儿郎当的司机看上去更像是个白领什么的。
只有白领才会在意自己的身材,大部分的司机久坐不动,上了年纪,都有一些略显臃肿。
她开的不是一辆出租车,很普通的家用轿车,车身表面没有喷出租车的标识,在观察到前面的那一辆出租车司机拒绝了章驰的乘坐请求之后,她将车滑了过来,摇下车窗——
“我可以带你去北区。得加钱。”
能够让司机无责拒载的只有去北区的客人,在大半夜,那些经验丰富、膀大腰圆的出租车司机都不敢接受她这样看起来没有危险的客人,一个打扮像白领的车主,为什么有这个胆量载她上车?
章驰迟疑了。
从前的困难教会她一个道理——顺利的背后一定得是波折。
但……反正都得波折,还是先顺利一下吧。
章驰:“加多少?”
车主被安全带缠住的上半身往外探,好像在竭力看清楚章驰的脸:“你能加多少?”!
那些张牙舞爪的威胁,那些枪声和风声的鼓点,那些交锋的如履薄冰,喧嚣褪去,是一样安静的夜,这里的夜没有星星,这里的夜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他们死在了她手里。
她又会死在谁手里呢?
***
章驰将枪收进风衣,跨过躺在地上的尸体,走下楼,回到诊所,先跟医生交代了保密,医生满口答应,同时将一万的自由卡递了过来。
章驰把卡递了回去:“保密费。”
在这个城市,收钱办事更让人放心。
医生收下钱,章驰又问:“你知道有什么交通方式去往北区吗?”
“北区没有空轨,地铁现在……”医生掏出终端查看,“地铁已经停了,而且就算坐地铁,到了检查的口子也得下车。南北区的地铁不互通,你可以坐地铁到南北区交接的桥,叫望江站,再转乘公交,也可以直接坐公交,一样也要转乘,望江站是南区线路的终点站,北区线路的起始站,坐公交的话,从北区过来需要检查,从南区过去不用……”
章驰拍照记下交通路线,从医院出来,往最近的公交站走去。
南区的公交都是双层巴士,可以坐的人很多,上车之前需要用身份卡付费——一种绑定在身份卡内部的公共交通支付系统,假的身份卡没有绑定主系统,用不了城市公交,公交不能够用现金支付,这种强行绑定公交支付系统的原因是曾经有北区的闹事者在公交车上引爆·炸·弹。
只有在
南区通过核验的北区人才能够开通公交支付,而那些像她这样,没有卡或者伪造身份卡的人,明显就是来南区搞事的人,就被排除在了公共交通的适用人群之外。
是个很好的预防手段。
在终端上搜索完公交支付的具体内容,车刚好抵达,章驰默默地转身离开——用她伪造的身份卡不仅坐不了车,系统还会报警。
幸好发现得早。
目前看来,这张伪造的身份卡唯一的能够通过的核验就只有手持扫描仪。
不过也已经足够了。
她需要找一辆私家车,载她回南区。
预约出租车需要核验通过的终端,她在二手店买的“无主”终端没有认证信息,打不了车,章驰站在路边招手,老半天,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停下。
“去哪?”司机摇下副驾驶的车窗,冲在另一侧站着的章驰发问。
“北区。”
话音落下,车窗被摇了上来,司机一脚踩上油门,车子轰隆一声就冲了出去,只留下渐渐扩散的汽车尾气,跟她大眼瞪小眼。
章驰掏出终端,接着搜索:“南区的出租车为什么不走北区”。
搜索结果很快跳了出来,其中位居搜索榜首的是一条十天前的新闻,内容是某南区出租车司机因顾客承诺高额打车费将人载往北区,没想到被下套,不仅没有赚钱,还遭遇了等待在北区的接应团伙抢劫。
首位的评论是:“真是个傻逼,都什么年头了,这种当都还有人上,猪脑子,被抢了也活该。”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