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容易,用人就非那般难了。”
“既然你要为朕取来那份天材地宝,那么,让朕看看你的能力。”
嬴政再次摆摆手,话语闲散随意,不为沉声苛刻之音。
“”
“儿臣谢父皇!”
“儿臣定取来那份天材地宝!”
父皇心中更添惶恐。
虽不解父皇具体深意,然还是缓缓起身。
“高儿,咸阳南市多市井之言,真假难辨。”
“一些消息,或可为真。”
“一些消息,或可为假。”
“你可学着分辩!”
“你要学的还有许多。”
“扶苏长你们许多,也历练许多,接下来若有疑惑之事,可询问扶苏,当有所得。”
嬴政又是一言,视线落在公子高身上。
“”
“是,父皇!”
公子高只得一礼。
“陛下!”
“是臣妾的过失。”
“是臣妾之罪!”
公孙丽面有忧容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他怎会突然间于扶苏那般?
是谁教的?
是高儿自己所为?
公孙丽不相信,高儿何时有了这般胆量?而且,对于咸阳南市的消息也那么关心了。
尤其还恰好的关心到扶苏在泗水郡之事。
突兀之言,吓了自己一跳!
高儿刚才的意图太显眼了,就是自己这个不通政事谋略之人,都能看出来,陛下肯定也看出来了。
幸而。
陛下并未有怪。
扶苏公子在泗水郡有所得,自己有所预料的,然而,一些具体却知之不详,现在听得扶苏公子辩论之语。
心中也是一惊。
终究如陛下之言,扶苏公子历练多年,如今更是位列封君,手上也当有可用之人。
“微末之事,不足挂心。”
“倒是咸阳南市多杂乱之言,杂乱之言,意为杂乱之心,心不齐,咸阳当难安。”
“接下来,当给于咸阳以整顿。”
“蒙毅!”
“你拟定一个章程,朕有暇一览。”
嬴政仍握着公孙丽的手臂,安心一语,于先前之事不为提及,数十年来,历经一切,刚才不过孩童玩闹罢了。
教导一番足矣。
“诺!”
旁侧静立,存在感不为高的蒙毅平静应道。
“咸阳!”
“这里比当年还要繁华许多。”
“这里的街道也经过整修了,用的应是水石之物,那些东西原本墨家也在彷制。”
“可惜,所得一般。”
“秦国已经大用了。”
“还有当年在战场上出现不多的勐火油爆裂之物,有闻秦国护国学宫那里对其探究更深了。”
“还有那些威能更为巨大的巨弩坐炮之类,里面也有威力极强的爆裂之物,射出之后,落于大地,方圆丈许之内,都将无任何活物。”
“”
“”
“范先生所言有理,如今的大秦难以抗衡,欲要从山东诸地寻找良机,千难万难。”
“唯有从核心之地咸阳寻找机会。”
“咸阳为秦国中枢核心之地,这里出了问题,那么,整个秦国都要出问题。”
“强如当年魏国大梁城,百年前,那座城池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城,奈何外力不侵,内力自弱。”
“若然当年魏国安釐王可以大用信陵君,如今诸夏的局面或许就是另外一番局面。”
“若然春申君不负先王,当也无楚国政乱。”
“若然秦楚淮北一战,那些老世族奋力支撑,你大父定然不会败!”
“就算不胜,也不会败!”
“若然齐国那时再强力支援,则你大父取胜的机会有七成以上。”
“可惜!”
“可惜!”
“世间之事,没有若然,羽儿,世间之事,没有若然,只有将来!”
“羽之双刃,一刃在内,一刃在外。”
“你当牢记!”
咸阳城!
一队微不足道的商贾已经在咸阳南市停留多日了,多日来,除了咸阳王城之外,其余区域都尽可能一览。
真正的具细一览。
以观咸阳民风!
以观咸阳富庶!
以观咸阳法治!
以观咸阳巡逻之兵!
以观咸阳之内颁布的崭新商策!
咸阳南市的一处普通二层酒肆,直接为这只商队包下一半区域,临近午时,二楼一处朴素的雅间。
所谓雅间,不外更为素净宽敞许多。
其内数人围桉而坐,彼此不住低语,纵然这座酒肆被包了一半,尽管外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