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伙计……”
“他们就不洗澡!”
见许东升如此可怜,铁心源也不好意思继续享受,勉强洗干净之后,就跳出了澡桶。
许东升看看澡桶里黑糊糊,油腻腻的洗澡水,哗啦一声就把里面的脏水全部倒掉,指挥自己的仆役赶紧把皮兜子洗干净之后继续装水……
洗澡在出了沙漠之后是头等大事。
铁一他们洗澡方式非常的壮观,或者说是非常的悲壮,他们从来都不洗热水澡,在冰柱子边上用钻子钻出一个孔洞之后,一根白亮亮的水柱就喷涌而出,飞溅出去至少十米开外,铁一在出水口不远的地方放了一个装水的羊皮口袋,****的水流经过羊皮口袋卸力之后,一个现成的淋浴喷头就出现了。
他们非常注重自己的隐私,用几张牛皮把洗澡的地方围起来,就赤条条的站在冰点以下的水里面,痛快的洗澡。
即便是没有舌头,他们单纯依靠嗓子发出来的怪叫就足够吓跑戈壁滩上的狼群。
这样洗澡虽然痛苦,他们好像乐在其中……
许东升用一块大麻布把自己的要害部位遮起来,躺在皮兜子里和刚刚洗过澡的铁心源品酒闲谈。
身边的火堆上吊着一口铁锅,肥美的羊肉在铁锅里上下浮沉,这是驼队中难得的休闲时光。
孟元直已经无意中路过铁心源身边两次了……
许东升喝了一口酒,见孟元直已经是第三次路过,就朝孟元直所在的方向对铁心源努努嘴道:“又来了。”
铁心源摇摇头道:“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想再招惹麻烦。”
许东升笑道:“有些麻烦你是避不开的,还不如早点知道,想想怎么自保才是上策。”
铁心源觉得许东升说的有理,就拎了半坛子葡萄酿,来到坐在枯树上看远处沙漠的孟元直身边。
“你似乎不情愿理我,是因为我睡了皇帝的女人?”
“你只要不睡兖国的母亲,你睡哪一个都和我没有半点的关系。”
孟元直笑道:“如果我愿意的话,不是睡不到淑妃。怎么?你对兖国有意思?”
铁心源笑道:“兖国是我的女人。”
孟元直挑挑大拇指道:“好眼光,满皇宫里面就这么一个好女娃,你如今不在东京,皇帝把她嫁给别人怎么办?”
“那个想当驸马的人一定会死掉。”
“你留了后手?”
“你以为我凄凄惨惨的到了这里,就没有什么交换条件?”
“你只要兖国?”
“我又不是龙阳,要皇帝做什么。”
“哈哈哈……”孟元直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甚至抱着肚子从枯树上掉了下去,摔得那么重,却不理不睬继续在地上翻滚。
铁心源很纳闷,自己说的话有那么可笑吗?
“酒来!”喘均匀了气的孟元直躺在乱石堆里问铁心源要酒。
半坛子葡萄酿扔了过去,孟元直两根手指钳子一般的捉住酒坛子,一口葡萄酿入口,皱皱眉头,似乎不喜欢这种寡淡的酒。
“来西域为何不喝三勒浆?”
“葡萄美酒夜光杯……”
“闭嘴,老子在东京受够了你们这些大头巾的鸟气,现在就让老子的耳根子清静一些。”
铁心源探长了脖子看着喝酒的孟元直道:“你真的把皇帝的后宫当成自己的后宫了?”
孟元直看着头顶上的铁心源有些伤感的摇摇头道:“没有,只是遇到了一个好女子。
我一时冲动,害了我,也毁了她。”
看着痛苦地孟元直铁心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孟元直大怒,躺倒的身体猛地倒立而起,重重的一脚就把那根上千斤的枯木,连带着铁心源一起踹到了空中。
不等铁心源惨叫出声,就被飞起来的孟元直从半空中捉到,提着脖领子拎到一边,而那根粗大的枯树轰然一声砸在乱石中断裂成了两截。
“今天你如果给老子说不出哪里可笑,老子就拗断你的脖子。”
铁心源一张脸都吓白了,看着断裂成两截的枯木吞一口唾沫道:“如果你是为了别的女子,我一定笑不出来,还回夸赞你一声好汉子,如果是为了卓玛那个女人,我现在还是想笑。”
“你见过卓玛?”
“他是我兄弟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胡说八道!”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算算日子,她该给我兄弟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