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伤口上撒土。”
轻柔地给她清理了伤口,又简单给她手上的老茧做了点调整,一直到她捧着蜂蜜软糕,看着宇智波止水拎起所有的行李时,她还有点茫然。
一个小伤口而已……
也可以享受这种待遇吗?
老师待她都没那么细心呢……
趁着赶路的间隙,东侨里奈悄悄掏出了自己之前买下来的小本子,第一页是不喜欢宇智波。
这个不算,就是随便写句话试试。
第二页她开始记人名。
写了圆子婶婶,写了她给她做的年糕汤。
第二页是火川大和。
记的是他教导的那些术式,和一些乱七八糟又挺重要的话。
第三页……
她端端正正的写下了河村止水四个字。
再往下——
【好骗的笨蛋。】
【爱操心。】
顿了顿。
她又补了一句。
【想朝他撒娇。】
=
记忆里,好像没什么人会这么细致地关心她。从小她就知道,自己将会成为禅院家锋利的武器。
主家评价他们,会评估他们的天赋,投入的资金和未来的规划。
她知道自己不是武器。
是人。
但在那个院子里,住着的都是禅院家从外面收拢回来的,比较有天赋又有点亲戚关系的孩子。
他们被当做武器饲养,久而久之,真的觉得自己是武器的人也不少。连东侨里奈自己,都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她只是在坚定认为自己是人的情况下,也不否认自己是武器而已。
当武器也挺好的。
这不是受伤了也会找人来给他们看病。
或者说,是维修。
在失去父母的那些年里,她习惯于作为武器存在,一开始并不觉得当人和当武器有什么区别。
顶多就是待遇有差别罢了。
但第一个揭开遮蔽在眼前的幕布,让她真正意识到人和武器不一样的,还是五条悟。
那一次做任务和他撞在一起,他来之前在外面嚷嚷他一个人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其他拖后腿的拖油瓶。
走进来后多打量了她几眼,却又改了口。
“算了,多带你一个也行。”
“就当是我做好事了。”
问他为什么,他说:“你眼睛挺好看的,也就比我的难看一点吧。”
他当时戴着小圆黑墨镜,拽地二五八万。
东侨里奈记不得自己当初怎么回他了,她只记得自己在那之后,才到镜子前面看了看自己的眼睛。
黑色的眼睛,没什么特别。
小时候,妈妈说过她的眼睛和她很像,是杏核眼。
那一次任务是一只特级,一只一级。
五条悟打的特级咒灵,她对上了一级咒灵。
没打过。
差点被杀了。
五条悟赶过来救了她,看着那只她完全无法匹敌的咒灵在他的一击之下化为飞灰,东侨里奈满心都是不甘。
在那一瞬间,她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瞒着十种影法术的事是不是正确的。都是御三家最强的天生术式,她本来应该和他一样,都是强者,但是……
逐渐模糊的视野里,她看到五条悟俯身下来,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语气依旧轻飘飘地,带着那种挥之不去的欠揍感。
“怎么还哭了呢?”
“这不是来救你了吗?”
“来来来,说声谢谢五条大爷。”
“咦?”
他伸手搓了搓她的脸。
“哭起来还蛮乖的嘛。”
“好了好了,不要撒娇了,下次给你表现的机会嘛。”
后面他哔哩吧啦说的一堆屁话,她都懒得听。
因为他嘴里一般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但有一段话,可能是那边他说的,也可能是后面他说的。
她不记得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说的,也不记得他是在什么情况下说的,就是莫名其妙进入了她的脑袋里。
“知道你很会撒娇啦。”
“我很吃你这一套。”
“但对着别人不要光想撒娇不动嘴啊。”
“我不会撒娇!”
“你会的!”
“你超超超超会的!”
“……”
“什么是撒娇?”
“就是那种对着很关心你的人,你很喜欢他,想软乎乎黏住他的那种啊。”
东侨里奈:“……”
她发誓自己从来没对五条悟起过这种情绪。
所以,就当他这段话也是在胡咧咧。
直到今天……
所以,撒娇的含义理解了,也产生了那种想要撒娇的情绪。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