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忍者感觉讨厌。
但偏偏他父亲那一辈往上也是奈良家的人,他爷爷天赋不好,当年家里又算是有点积蓄,自己在外面做点小生意,娶了个普通人。等生了孩子就带去族里看看,期待能有点天赋就送去当忍者。这也是大部分普通家族忍者的操作方式,可惜火川大和他爸天赋也就一般,辜负了他爷爷的期望,混了个下忍回家继续做点小生意。
一直到火川大和的时候,才算是家里正儿八经的出了个挺厉害的忍者。
哪怕是个中忍,但在中忍里挺厉害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是祖坟冒青烟的程度。
至少他休假回家,不用像他爸以前一样,火急火燎就开始搬货。
而是得火急火燎的每天泡进训练场里,偶尔还会进医院休整一段时间。
啧。
怎么感觉还没搬货好。
他其实没准备和这次带的菜鸟们有任何密切的关系,就像是抓一把小米喂鸡。
他就是那个喂鸡的。
菜鸟们就是鸡。
鸡年年月月都能换。
喂谁不是喂呢。
但是——
火川大和嘬了嘬牙花子,看向另一边站在人头堆里磕磕绊绊练习三身术的身影。
有大家族的血,平民的姓,又有天赋。
这比他儿子还像他。
火川大和拒绝承认自己这种说法是在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他只是见不得没有长辈的小崽子长歪了,到时候歪着歪着指不定就没了。
你说她不一定会歪?
那你仔细再看看呢。
还没有山匪一半高的小姑娘站在那边,手上的长刀一滴一滴得往下滴着血。
她的身边已经成为了一个真空地带,哪怕是那些山匪头目喊的再响,哪怕是到旁边会被其他忍者砍,都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跑到她身边来。
她站在那边大概是闲着无聊,正在用影子操纵术把人头一个一个的摆正,然后叠起来。
就和小孩子玩叠叠乐一样,但别人玩的是木头,石头,她玩的是人头。
火川大和没忍住又嘬了嘬牙花子。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问问那个沉默的,做任务时果断又寡言的女忍者到底是怎么养的孩子。
还有奈良家。
你瞅她这个样子,你和我说,她是族里出了名的吊车尾?
你家吊车尾吊的是尾兽的尾巴吗?
“摆那么整齐干什么呢?”他凑到小姑娘身旁问她。
“交任务不是要人头吗?”东桥里奈在这方面有一种强迫症一样的仔细,她把每一张惊恐的脸都摆正,帮他们把眼睛合上,还顺带给他们凌乱的头发扎了扎。
一片血色的场景中,出现了格外诡异的一幕。
一排闭着眼睛的人头,人头上枯黄杂乱的头发被扎上一圈小辫儿。
还贴心的加了几朵小花。
火川大和:“……”
火川大和:“他们只是要目标的左耳朵而已,而且实际上也不会数的很详细。”
血呼啦的一袋子,又不是什么重要任务,看看大概有多少人,有没有超过之前定的任务等级,记录下给了报酬就完事。
谁会真的那么认真的摆人头啊!
东桥里奈主要就是手痒痒,她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拿点什么线头缠在自己手上,曾经她买了很多扎头发的发圈,自己头上只能扎一个,但兜里能放很多个。
她喜欢给别人扎头发。
在禅院家不合适。
对着辅助监督也不合适。
最后她发现了一个超合适的对象——咒灵。
头发多,随便折腾,打结了也不用管,祓除掉之后,它就会很快消失,一点痕迹都不留。
在这里不会有人管她,大家好像都挺自由的,前两天她还看见有人偷偷摸摸得去摸小猫呢。据说那个猫是宇智波的忍猫,宇智波的风评很差,大家都不喜欢他们,但不妨碍他们偷偷摸摸,摸一把别人家的小猫。
所以她扎个辫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对吗?
应当是。
和那个偷偷摸猫被发现后支支吾吾地说,就是那只猫的毛乱了,她才去摸一把的忍者一样。
她也不大好意思承认自己这个小癖好。
所以她想了想。
说——
“我妈妈说,她当时做任务的时候,在外面碰上我父亲。”
“他长得很好看。”
“又很乖。”
“我要是见到,肯定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以后我要是找伴侣的话,也可以这样,挑个好看又喜欢的。”
火川大和:“……”
前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前辈。
火川大和:“……那你看这些死的也没用啊,这些不行,抢劫商队屠杀平民,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带回去。”
不是,他在说什么?
“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