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开始交往,你别想那么多。”
周惊鸿轻抚她头:“宝贝回去吧,别让叔叔担心。”
奚沅态度强硬:“周惊鸿,你不要再说了,要走要留,我自己能做主。”她昂着头,一脸傲娇,“别说我自己的事本就由我做主,在我们家,就连家里的大事都由我做主,我爸,小山,他们爷孙俩都要听我的。”
周惊鸿笑着捏了下她粉腮:“小管家婆,那把我也一并管了。”
奚沅娇俏地笑出声,然而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她便笑不出了。
“周惊鸿。”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你?你能不能跟我详细说一下,我想知道你的事。”
周惊鸿凉凉地扯了下唇:“因为钱和权。”
奚沅抱住他,气愤地骂道:“坏人,他们都是坏人,不会有好下场!”
周惊鸿嗯了声,他没敢跟奚沅说实话,没说这三刀是他故意给周斐然制造机会,故意激怒周斐然捅的,否则就凭周斐然那种身体都被掏空了的纨绔,连他一根手指头都碰不到。
他只有以身作饵,才能彻底把周斐然送进去。
周斐然如果伤的是别人,以周家的势力,花点钱就能解决,根本构不成刑事犯罪。
可周斐然伤的是他,周家谁也不敢干涉,连他爷爷也没法插手。
然而这些话,他不敢跟奚沅说,怕她生气,怕她担心,更怕她觉得他太黑太脏。
他不想让她看见他肮脏黑暗的这一面。
“软软。”他抱住她,依恋地蹭着她颈,如倦鸟归巢般用下巴抵住她头,“让我抱抱,想抱你。”
“好。”奚沅爬上床抱住他,与他交颈厮磨,亲吻着他耳朵问,“是不是想了,需要我给你咬一下吗?”
周惊鸿扳过他脸,拇指揉搓着她潋滟的唇,看着她娇嫩粉润的樱桃口,心尖痒得发颤,喉里又干又燥。
“不用。”他声音低哑,磨着她唇说,“不想我的宝贝受委屈。”
奚沅身体一软,心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趴在他胸膛上扭了扭。
“不委屈。”她软软地小小声地说,“我喜欢,我愿意。”
说完她抬起头,亲了亲他眼尾的痣。
“周惊鸿,别再点掉了,我很喜欢你眼尾的痣,留给我看。”
周惊鸿目光深情地看着她,满眼都是她,眼神温柔又眷恋。
“好,不点了。”
奚沅两手捧着他脸,蜻蜓点水般在他嘴巴上啄了下,目光盈盈地笑着说:“还有那里的痣,我也很喜欢。”
周惊鸿痞气地勾起唇:“哪里?”
奚沅趴在他肩头,学他曾经的行为,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母——dd。
周惊鸿倏地眯起眼,仰着头紧了紧腮。
“宝贝。”他喉结急促地滚动了下,沙哑着嗓子说,“你还是回去吧。”
奚沅猛地从他身上抬起头:“为什么?”
周惊鸿痞笑着说:“我怕死在你身上。”
-
奚沅最终没回去,给她爸打了个电话,说周惊鸿病得严重,晚上不回去了。
奚槐没说她什么,正如奚沅说的,在家里她做主。
挂电话前,奚槐说了句:“明天带着他一起回来。”
“爸。”奚沅一边削苹果,一边说话,“他病得很严重,暂时还不能出院。”
她开的是免提,为的是让周惊鸿知道她的事她可以自己做主,好让周惊鸿安心。
结果没想到她爸说了句:“他要是个病秧子,爸劝你还是赶紧分了。”
周惊鸿:“……”
扶我起来!
他伸长脖子,急忙对着手机说道:“叔您放心,我身体好得很,明天一定登门拜访。”
挂了电话,奚沅心疼地数落他:“周惊鸿你疯了?命都只剩半条了,你逞什么能?明天不准回去,我也不回去!你好好留在酒店养伤,等好了再说。”
“这么凶?”周惊鸿曲起手指刮了下她鼻头,散漫地拖着长音,声音又沉又哑,分外撩人。
奚沅哼了声:“我本来就很凶!”
她把削好的苹果塞到他嘴里。
冷白修长的手指捏住苹果,周惊鸿张大嘴咬了口,又低头喂给她。
“我以为养了只小奶猫,原来是小老虎。”
奚沅吞了苹果,抓住他手,在他手指上咬了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周惊鸿食指被她咬出牙印,还沾着她的口水,却笑得满眼宠溺地看着她:“夸你呢,我就喜欢凶的。”
奚沅抿了抿唇,强行压住上扬的唇角。
“我也不想这样凶,可没办法。”
她低头绞着手指,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
“我爸爸性格懦弱,我妈妈……”
说到这,她声音微微哽咽,抬起头看着周惊鸿。
“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