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李煜”
这是李煜最被人熟知的一面。
李煜风流倜傥,喜欢微服私访,深入风化场所,体验青楼女子疾苦。某日,李煜独自一人微服进入一家青楼,正巧赶上了有人在院中张罗着“开席”。
这是青楼中一项高雅而又高消费的项目,也就是客人在院中单独摆一桌,入席的青楼女子都是吹拉弹唱、赋诗填词样样精通、才貌双全的高端外围,而客人也必须具备一定的文采,光有钱是不行的,太俗。所以敢在院中开席的,一定是有财又有才的风流公子阔少。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李煜倒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入席而坐。刚一坐下,左右的青楼女子就向他投来尴尬的目光,李煜心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们。然而当李煜抬头再一看,他也尴尬了,因为开席的客人,是一位和尚。
无所谓的啦,出来玩,就是要开心嘛。和尚倒也不介意,仍旧行酒令、吟诗答对、弹奏乐器。不愧是高僧,诗词歌赋、各种乐器无不精通,真他娘的高雅!
要说诗词歌赋,那李煜可就不困了。李煜与这位高僧非常投缘,更相唱和。李煜的诗词水平自然不用说,于是很快地,和尚对李煜刮目相看,而能与李煜在诗词方面打得有来有往的这位和尚也成功捕获了李煜的芳心,二人相见恨晚,恨不得当场磕头拜把子。
李煜借着酒力,要来笔墨,在旁边的石壁上题写长短句道:
“浅酌低唱,偎红倚翠大师;
鸳鸯寺主,传持风流教法。”
暗讽和尚不守清规戒律。
和尚看罢,“哈哈”大笑,然后就进行了下一个项目——“拥妓之屏帏”,搂着女技师进入单间进行深入的交流。李煜很识趣地离开了,至此,和尚与众外围全都不知道李煜的真实身份。
后来,李煜才把这件趣事当成一个段子,偷偷告诉给徐铉,
“我只告诉你,你可别给别人说啊!”
徐铉也觉得很有意思,于是就偷偷告诉给其他好基友,
“我只告诉你,你可别给别人说啊!”
后来,这件事就在上流社会中广为流传,并被陶毂收录进《清异录》,现在又被收录进《五代十国往事》,
“嘘——我只告诉你们,你们可别给别人说啊!”
渡江北上时,天降大雨,李煜独自矗立在船尾,任凭冰冷的雨水打湿他45度眺望昇州天空的脸颊,混合着泪水,沾湿衣襟,洒入无尽的长江,万千惆怅如无数翻滚的浪花。渐渐地,昇州城在视线中变得模糊而渺小,最后仅存于回忆中,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李煜在寒风中写下一首亡国诗——《渡中江望石城泣下》: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不,是……
“江南江北旧家乡,三十年来梦一场。
吴苑宫闱今冷落,广陵台殿已荒凉。
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
兄弟四人三百口,不堪闲坐细思量。”
《五国故事》和《江表志》误以为这是南吴末代皇帝杨溥所作。这就有点儿杀人诛心了,如果杨溥看到李煜的下场,应该会颇感欣慰,“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在亡国长镜头中,昇州被攻克的时候,李煜还在进行文艺创作,后来终于有机会将那首《临江仙》补全:
“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
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
李煜的国后(大周后)酷爱梅花,二人将梅花移植在瑶光殿之西,然而未等开花,大周后便不幸病逝,花开时,李煜触景生情,睹物思人,于是大笔一挥,一首《梅花》诞生:
“殷勤移植地,曲槛小栏边。
共约重芳日,还忧不盛妍。
阻风开步障,乘月溉寒泉。
谁料花前后,蛾眉却不全。
失却烟花主,东君不自知。
清香更何用,犹发去年枝。”
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拷打,就不会成为诗人。比如仕途不顺的迁客骚人们,再比如遭受亡国之痛的李煜同志。
此前,李煜的作品多是风花雪月,描写豪华奢侈的宫廷生活、男欢女爱等,总之就是有钱人的生活都是朴实无华且枯燥乏味的,而在他亡国被俘之后,艺术水平明显有了质的飞跃。孟昶、刘鋹等都曾附庸风雅,写诗填词、谱曲等,李煜起初与他们无异,但亡国之后,李煜立刻从“票友”一跃成为“大师”。
其实李煜的这个阶段仅有两年半,从976年正月到978年7月,而许多脍炙人口的诗词,或者说我们语文课本上收录过的李煜诗词,基本都是这两年半的时间里创作的。
在这两年半的时间里,李煜终日以泪洗面,用诗词记录着亡国之后的屈辱生活:
《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
“无言独上西楼,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