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枪口顶在脑门上,扯着嗓子大喊劫匪瞬间安静下来。
子弹撕裂血肉的痛苦是常人无法忍受的,但和把命丢掉比起来,又不算什么。
只要看看身边那些倒在血泊当中的同伴,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年轻的男孩,实际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
“大爷、爸爸、亲爹、祖宗......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个炮灰垃圾,怎么可能知道谜语人要去什么地方啊!”
劫匪哭了,但马丁丝毫不为所动。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炮灰,又不是聋子瞎子,难道就不会给自己找一条后路吗?”
马丁手指微微压在扳机上,机械装置移动的声音两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劫匪本来发紫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似乎听到了死神的脚步声正在靠近,死亡从四面八方正在将他牢牢包裹起来。
“我说,我说,谜语人去赴约了,有人约了他们这些老大去参加一场宴会。”
“地点。”马丁的手没有离开扳机,反而加了一些力气。
劫匪闭上自己的眼睛,努力歪头,试图离枪口更远一些,同时忙不迭的说道:“他们今天晚上会在企鹅人的‘最后报价号’上见面。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大哥你饶了我这条狗命,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以后,我就是你的一条狗......”
劫匪搜肠刮肚的把他这一辈子所学的奉承话全都说了个遍,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悄悄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才发现身前已经没有了马丁的影子,就准备逃跑。
但恐惧带来的肾上腺素退去,伤口的剧烈疼痛突然袭击他的神经,再加上失血的虚弱,一下子就让他疼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