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国数百年来,王位传承均正统尊贵之人,远在秦国的熊启早就被排除在外了,公子负刍也是如此。
“父亲,贵客带到!”
项燕正要与项梁多说些什么,幕府军帐之外,项伯的声音再起,闻此,对着儿子挥动手掌,其人立于一侧,项燕踏步近前,静静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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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燕将军,时隔三十多年,你我再相见了!”
项伯在前领路,项梁则是对着父亲看了一眼,走出军帐之外,方圆十丈区域之内,不能有人靠近,随后,再次归于幕府之内。
看着此刻那已经行至父亲跟前的两名男子,听其音,项梁神色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心中已经有了准备,项伯则是双眸好奇如先前。
那二人,为首者明显的楚国贵族体态,身着楚国浅红色的火凤锦袍,图腾的纹理涌现,长发束冠,礼仪加身,眉目甚为俊朗,举手投足之间,自代一丝英气。
身高八尺有余,站在父亲跟前,还隐隐超出寸许,拱手一礼,朗声笑道。
其身侧的那灰色锦袍男子没有多言,静静的跟在那出言男子旁边,一动不动,只是项梁却是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体内蕴藏的力量。
“项燕见过公子!”
只此一语,项燕已然确定对方的身份。
况且,项燕也丝毫不怀疑今日前往的是公子负刍的本尊,如果前来的是替身,或者是其他的花样手段,那么,他应该知道那是一个什么后果。
大踏步近前,身披颇重的银甲,抱拳重重一礼。
“哈哈哈,项燕将军,当年你带着负刍离开秦国的时候,正是风华正盛,剿灭庄跻叛乱,位列楚国名将,如今,三十多年过去,已然为楚国柱石了。”
“想来,先王与春申君都会很欣慰的。”
“数十年来,缘由先王的吩咐,负刍未敢亲自相见项燕将军,以为当年救命之恩,今日还望将军受负刍一礼,以还多年心愿。”
听着项燕将军之言,公子负刍面上笑意闪烁,上前一步,双手将其搀扶,随即,伴随口中之语又落,豁然间,半跪军帐之内,抱拳低首,为王族大礼。
深深拜下,未敢有半点马虎,就是其身侧跟随者的那人都神色微微一动,想要多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公子快快请起。”
“公子这是折煞项燕也,项燕不过一武夫也,焉得当得起公子大礼。”
“公子,请!”
项燕惶恐,连忙近前再次将公子负刍搀扶而起,心中百感交集,怕是这位公子此次所谋真的要超出自己所料了,就是不知道是否和自己心中所想一样。
但……那终究还是有许多麻烦的。
语落,一手拉着公子负刍,让其入座上首尊贵之位,己身位列其下,陪侍也。
“春申君未曾被李园那厮暗害之前,曾多次于负刍言语,若论楚国他日之柱石,当项氏一族也,也想让负刍携带密信,前往项燕将军麾下听令。”
“不曾想,先王突然薨逝,朝政大乱,春申君身死,李园一他国卑微之人窃取我楚国社稷,负刍心中难忍,奈何力薄,难为也。”
“故而,今日前来一见项燕将军,以求助力也!”
“这两位想来就是近年来,跟随项燕将军身边的两子项梁将军与项伯将军吧?”
项梁自动的近前斟倒茶水。
公子负刍见状,拱手一礼,幕府军帐中能够出现令项燕信任的人,根据自己的了解,也只有一直带在身边的项梁与项伯了。
轻笑之,看向项燕。
“不错,正是项燕那两个不成器之子。”
“项梁、项伯,近前一见公子也!”
项燕同样报以微笑,对着二子看了一眼,点点头,便是轻喝道。
“项梁见过公子!”
“项伯见过公子!”
二人没有迟疑,彼此并肩近前,抱拳一礼。
“哈哈,快快请起也,正是因为楚国还有你们,才使得负刍有此决心,项燕将军,不知可否对负刍施以助力,以谋大事?”
负刍双手虚托,对着项梁二人深深颔首,此二人勇武,近年来,也是闻名楚国军中上下,自己是知晓的,随之,话锋一转,落到今日正题之上。
“哦,不知公子所谋大事为何?”
项燕神色不变,仍是那般轻轻的笑意浮现,举杯轻抿一口,将茶盏置于条案之上,饶有深意的回应着。
“项燕将军以为负刍可为楚国之王乎?”
静坐上首的负刍倒是没有一品茶水,只是单手随意的把玩着,口中之语娓娓道出。
双眸闪烁别样的玄光,就那般静静的看向项燕。
与此同时,整个幕府军帐内的气息也似乎陡然间变得寂静无比,项梁与项伯二人面上绽露不可置信之色,骇然的目光聚焦在上首。
纵是项梁先前知晓对方的身世,觉得对方有所图谋,也不过是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