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补一补,我看难收拾啊。”
“原来是宫里的方子啊。”
方重勇长叹一声,这尼玛出口转内销,简直生草了!难怪满嘴都是那股“顺气锁阳茶”的怪味,原来源头在这呢!
“是的啊,你说得对。冬天就是树木凋敝,反倒还用得多,能不缺么?越是缺,越是有人搞怪。”
“就好比说这个钱,对吧?”
方重勇从袖口里掏出几枚做工低劣的铜钱,摆到郑叔清面前继续说道:
“长安市面上的好钱,似乎都被人收走了。他们把好钱收起来,重新熔铸后,变成坏钱、劣钱,再放到市面上流通。
我猜,很多木柴被收集起来,搞不好就是用来干这个事情了。”
方重勇嘿嘿冷笑,将铜钱推到郑叔清面前。
“你说这个啊……好多皇亲国戚们都在弄。”
郑叔清无奈摇头,他家里资财颇丰,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但很多穷人家要是收到了恶钱,就会蒙受损失。
“民间私铸的减重钱,有鹅眼、铁锡、偏炉钱、时钱、棱钱等等。你看这种就是最常见的鹅眼钱,中间孔大,比好钱要轻不少。
它虽然制作粗糙,多有毛边,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但是用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官府发行的正规开元通宝又太少了,自然会让劣钱横行无忌。富商们把收到的好钱收起来换成劣钱用出去,以至于市面上劣钱越来越多。
这些都是趋利避害的人性使然。”
郑叔清跟方重勇解释了一番劣钱是怎么回事。
别看劣钱好像跟木柴一点关系都没有,但实际上,市面上越来越多的劣钱,都是靠着不断私铸,慢慢稀释到交易过程中的。如果能控制木柴的用量和用途,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压制私铸的行为。
当然了,参与私铸的富商,他们背后站着的都是高官权贵,乃至皇亲国戚。
如果没有必要,郑叔清是不会去管类似鸟事的。
“明白了,我想想办法吧。这件事不太好处理。”
方重勇摆了摆手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郑叔清这才松了口气。如果方重勇说他一定可以解决,很简单三下两下就搞定了,那郑叔清可不敢相信这样的鬼话。
正因为对方说得很保守,所以反过来说,才有机会解决此事。
郑叔清从袖口中摸出一个信封,推到方重勇面前说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方重勇接过信封,拿出里面的纸张看了看,这是长安某个钱庄的一张单据,也就是所谓的“飞钱”,荥阳那边的郑氏,已经把钱支付了。郑叔清可以在长安的连号钱庄取钱。
类似的“金融机构”,此刻在长安已经非常流行。但真正成为唐代大宗交易的标准模式,那还要等到节度使张狂,丘八行为艺术盛行的唐末五代时期。
这一张纸,就价值一万绢。方重勇家的那个小院子,都不见得能堆得下。当然了,他可以将其换成值钱的布匹,数量就没那么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重勇面色不悦问道。
“嘿嘿,某就是意思意思。”
“你这就不够意思了。”
方重勇将信封递给郑叔清,叹了口气说道:“就当是为长安百姓做点事吧,收钱就不必了。”
“哪怕是圣人,也要花钱的。啊,某说的可不是长安那位圣人。
就是你不花,难道你家里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不买胭脂水粉?不买绫罗绸缎?不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你看?
将来你有了子嗣,难道他们不用读书不用拜师学艺?哪里不需要用钱呢?
收着并无不可。”
郑叔清一脸正色说道。
“身外之物,没什么用。人生如浮萍一般,搞不好哪天说没了就没了,在乎这些,只会让手里的刀变慢。
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肯定给你想个好办法。”
方重勇摆了摆手说道,起身告辞。
郑叔清的钱当然可以拿,但是与其拿他的钱,还不如去拿基哥的,以免落人口实。
方重勇心中盘算得很清楚,老郑的地位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利益往来必须非常慎重才是。
未来大乱一起,家中的浮财就好像黑夜中的萤火虫,吸引着无数眼红之人。
何必无故给自己增加祸端呢?
……
深夜,方重勇的卧房床上,三个人在一张大被子里拱来拱去的,像三条虫子一样。
“快睡觉吧,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
方重勇叹了口气,身边两个妹子,赤条条的把他紧紧抱着,冰凉而光滑柔软的触感持续传来,让他连动都不能动了。
“真的好冷啊,不许动,阿郎就是妾身专门用来取暖的。”
阿娜耶小声说道。
“呵呵,难道阿郎不知道以前的岐王么。以前岐王每到冬天,都不愿意用木炭取暖,觉得憋闷。他先让府里的宫女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