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苗,小郎君就兴致勃勃的叫奴婢给穿了衣裳,带着侯爷去了。”
又笑,“还别说,侯爷有点当父亲的样子了。”
穆婉失笑,“确实也该叫他们相处相处,”又疑惑,“他早起没练拳练剑之类的?”
一般他们这样的武将,练武是晨起的必备功课吧?
云苓摇了摇头,“还真没见过侯爷动武。”
穆婉本也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在意,等洗漱完时,就见谢昭牵着小牛犊在前,谢珩背着手慢悠悠跟在他后面,父子俩悠然的进了院子。
穆婉脸上不由挂了笑,一大一小相似的眉眼,套娃似的还挺有趣。
看到穆婉,谢昭眼睛一亮,“母亲。”
穆婉笑道,“嗯,去洗手,用早膳了!”
谢昭将绳子递给木霜,自己一个人哒哒哒跑进浴室,谢珩跟着进去,本以为有丫鬟伺候,却发现竟然小孩儿竟然是自己洗,站在木凳上面,似乎还有步骤,嘴里嘟嘟囔囔的唱,“手心手背搓一搓,手指交叉搓一搓,大拇指搓一搓,手心相对搓搓搓,手腕也要搓一搓……”
不用说,肯定又是穆婉的花样。
在旁边伺候的玉穗见谢珩好奇,解释道,“小郎君整日玩土,夫人就教了他这样洗手,以防病从口入。”
实际上穆婉上辈子也没孩子,压根不记得什么洗手歌内容,只记得自己有个上幼儿园的侄子洗手的时候唱过,内容早忘了,但洗手的步骤她知道,随便编一编就好了,反正搓就对了。
谢珩洗完手,谢昭也冲掉了手上的泡沫,习惯性的张开手臂,玉穗正要上前,谢珩先一步伸手将他抱了下来。
有了一同陪他看麦苗和带着他去找牧云的情谊,谢昭朝着谢珩露出一排小米牙。
谢珩眼底也带了笑,呼噜了下他的小脑袋。
到了餐桌旁,谢昭自觉的朝谢珩伸出手,让他抱自己上餐椅。
谢珩这才见到之前穆婉说的宝宝椅,将孩子塞进去,左右看了看道,“还挺方便。”
谢昭得意的坐好,玉穗将他的早饭摆上去。
穆婉和谢珩也各自落座,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安静的吃完饭,放下筷子穆婉才问道,“侯爷昨晚怎么那会儿回来?事情快解决了吗?”
“差不多了,”谢珩道,“用不着担心,那些人不会在上京逗留多久的。”
大概因为有丫鬟在,他说的比较隐晦,“人活着,他们拼命也有价值,如今人都死了,再和朝廷作对就得不偿失了,况且,过两天钥匙就要出现了,他们都要去找钥匙。”
过两天钥匙就会出现……穆婉失笑,他们竟然要伪造钥匙将人引走。
既然钥匙主人已死,那么谁拿到钥匙谁就是主人
“真是好主意,整天待在家都要发霉了。”
又疑惑,“既然是过两天,您是不是还得继续巡逻,怎么会半夜三更回来?”
谢珩起身将谢昭从宝宝椅里抱下来,“自然是不放心昭哥儿,回来看看你有没有照顾好他。”
穆婉翻了个白眼,“那您得常常回来了。”
而宫里,也有个人在问同样的问题,吴太后一早起来,例行问道,“镇北侯呢?”
伺候她的王公公小心的帮她梳着头发,“听闻昨儿半夜就不见人影,不知去哪儿了。”
吴太后眉头一皱,有些紧张,“昨夜有刺客来了?是去追刺客了吗?”
王公公道,“并无,昨日宫中风平浪静。”
“那他去哪儿了?”
“兴许是去办案子了。”
“这会儿有什么案子?”吴太后有些焦躁道,“叫个知道的人来回话。”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金甲的人进来,“金甲卫方泰宁见过太后娘娘。”
吴太后问道,“方将军,昨夜金甲卫和明镜司一同巡夜,可知镇北侯去哪儿了?”
“昨夜有人来报,说青龙街有江湖人出没,侯爷便去追了。”方泰宁迟疑了一下道,“只是捉住那江湖人后,侯爷并未回宫,而是回了侯府。”
吴太后疑惑,“回了侯府?”
王公公眼珠转了转,“许是正好路过,回家看看。”
吴太后道,“不可能,他何时公务在身的时候办过私事?”
王公公又道,“许是担心侯夫人,所以回去看看?”
“那更不可能,”吴太后脱口道,“他又不是儿女情长的人……听闻他从不把他那夫人放在心上,长公主他都不回去看,怎么可能会去看什么夫人。”
王公公道,“那不是看夫人?难不成是为了看孩子?”
吴太后一愣,“孩子?”
王公公道,“奴婢隐约听闻侯府多了个孩子,说是侯爷的子嗣。”
吴太后道,“怎么可能?”
王公公道,“前几日定国公府老太太寿辰,侯府两位千金亲口说的,说家里多了个弟弟。”
太后眉头紧蹙,“他有孩子?为何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