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还有能瞒住咱的事情?”
朱雄英嘴角一抽:“这倒确实….是这样的,今日师尊带我和高炽去除恶鬼,把我们带到望涯山,结果师尊自个儿跑去除恶鬼了。”
朱雄英说完,有些无奈。
望涯山?
朱元璋错愕。
这个山头很是陌生,不过他倒是听过。
上一次听到这个山头,是前些天,还是讨论埋葬周德兴的地方时,官员们给出几个山头选择,最终他确定望涯山。
恶鬼恶鬼,顾名思义便是死后成鬼。
难不成,和周德兴有所关联?
朱元璋若有所思。
“还有吗?”
朱元璋再问道。
朱雄英原本想说那些阴差的事情,但一想到爷爷还没踏入修仙路,这些事情说了只会徒增他烦恼或者好奇,却并不会给爷爷看到。
“没有了。”
权衡之后,朱雄英选择隐瞒此事。
朱元璋点点头,也没多想:“大孙,和你师尊….”
他继续与朱雄英讨论,有关老爹朱长夜的话题。
而且要讨论朱长夜的话题,朱元璋总是那么精神抖擞,且笑容满面。
.….…….….….….
很快。
朱元璋背着手回到谨身殿,案牍上永远都堆着山高的奏疏。
朱元璋身旁的锦衣卫提着小篮子,随他进了谨身殿。
“东西放下吧。”
想了想,朱元璋道:“去送两胡瓜,给允炆拿过去。”
上次朱元璋见到朱允炆,还是在周德兴葬礼上,爷孙俩也没说啥话,自那后,朱元璋就对朱允炆日渐冷落。
自那后,朱允炆老实了许多,最近非但好好在国子监读书,还和一些五常博士们探讨学问。
要是他意志就此消沉,朱元璋或许会更失望,索性,他还是咱老朱家的种。
朱元璋于心有愧,于是便送两胡瓜过去,也算弥补对朱允炆的愧疚。
“去将咱妹子、还有标儿叫过来吧。”朱元璋又补充道。
等锦衣卫和宫人离去后,朱元璋便开始埋头处理奏疏。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越来越力不从心,以前刚登基的时候,每每批到凌晨都不乏,现在到了子夜就开始犯困。
“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朱元璋看着奏疏,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以后还是要让后辈,多替咱分担分担才是。”
“咱也老了,爹身子骨那么硬朗,都在享受天伦之乐,咱也该如此。”
少顷。
宫人轻轻在外叩响门扉:“陛下,娘娘和太子殿下求见。”
“嗯,快请进来。”
谨身殿外。
马皇后和朱标都有些诧异。
“母后,父皇召见咱们来,这是为何?”
朱标眸子泛着困惑。
忙碌时间喊家人来,这不像是父皇会做的事情。
马皇后笑着摇头:“标儿,有时你父皇他想一出是一出,这咱哪知道?”
“不过母后可以明确和你知会一声,准是好事!”
马皇后陪了朱元璋一辈子,对身边这个男人的性格无比清楚。
有事儿,他不会想让家人知道的。
家人知道无法帮忙,反而徒增烦恼,他更喜欢自己一个人扛。
而喜事,他总是第一个想分享给家人。
喜事分享坏事自己藏着。
这就是个呆瓜!
马皇后总是这么想朱元璋。
两人走进谨身殿,老远朱元璋就站起来,且走过来。
“哈哈,妹子,标儿,都来了啊!”
“咱有喜事告诉你们!”
隔大老远,朱元璋那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朱标愣在原地,下意识看向马皇后,还真是被母后说中了,真是喜事。
“重八,啥事啊?这么急着分享。”
马皇后笑问道。
朱元璋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喊宫人把东西带过来。
宫人们提着小篮子过来,等宫人将小篮子的盖子掀开。
霎时间,马皇后和朱标心头一震,无不双目瞪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篮子内绿油油的胡瓜。
朱标使劲揉了揉眼睛,震惊的道:“这,胡瓜?”
“还….还是新鲜的?”
马皇后也捂着嘴道:“不是重八,这哪来的?咱也种过地,这胡瓜分明是刚采摘的!可现在冰天雪地大雪纷飞的,哪儿能种出这玩意儿?”
马皇后精神都有些恍惚,回头看着大殿外,没错啊,还在下雪啊!是冬天啊!
可是,应天府.…怎么可能结出胡瓜来呢?
这太匪夷所思了,完全违反了常识。
朱元璋看着两人震惊的样子,有些满意的昂首挺胸:“咱爹的主意!咱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