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只感觉禅院甚尔来了也没用,也就是再送一个人头。
姜雪衣逗弄着怀中的禅院惠,看着小孩逐渐眼泪汪汪,皱了皱眉:“观棋,这到底是记事还是不记事儿啊?”
观棋:“老祖,大多是不记事的。”
姜雪衣捏起小惠的脸,黑眸子来回审视,表情似笑非笑:“那小惠是这个【大多】还是【少数】啊?”
观棋不在说话,低头乖顺的站在一边。
禅院直哉就这样冒着冷汗,看着姜雪衣抱着禅院惠,脸上笑嘻嘻:“小惠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娃娃,可惜就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我。”
禅院直哉一个激灵,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从来都不记得我5岁之前的事情。”
他说完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等等,关我屁事,是堂哥的孩子,又不是堂哥本人,我管他是死是活?
即便堂哥在这里,他不敌保本麻衣,那只能说明保本麻衣比他强大,生物链正常的淘汰一环而已。
但是…
但是那是堂哥甚尔的孩子啊…
禅院直哉感觉自己纠结死了。
他现在既纠结又害怕,生怕面前这位喜怒无常的强者突然翻脸把他给鲨了。
但是出乎意料,保本麻衣闻言非但没有动怒,还笑了笑,顺势就松开了禅院惠。
“……”
禅院惠离开控制,一点声音都没敢发出来,揣着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挪动着脚步,默不作声的又回到了观棋身边,从对方脚下一点点爬上去;观棋顺势重新抱住禅院惠。
姜雪衣好声好气:“谁没年少轻狂的时候?我也不和你这个孩子计较。”
“主要我这人……生性多疑。”
少女的表情平静而诚恳:“直哉,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
禅院直哉:“……”
这句话把他整的差点没绷住。
姜雪衣:“我不为难你,今天就这件事情,我给你两种解决方法。”
“第一种,我有个小辈,他会一种控制之法,在你的体内种下一颗种子,从此往后一但你有泄密或者对我不利的举动,就会立马在你体内生根发芽。”
“轻则压制你的言行举止,重则立刻爆体身亡。”
禅院直哉:“……”
他脸色有点发青,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所谓的“种子”绝对不止压制他“泄密”这么简单——恐怕还能控制他的思维,将他变成保本麻衣的傀儡。
姜雪衣又道:“第二种——”
“我抹去你的意识,将你的身体炼制成断魂傀。”
“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这么做,你要理解。”
少女放下茶杯,神色认真:“直哉,我这个人是很通情达理,能给你选择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强迫你。”
姜雪衣语重心长的看着少年:“孩子,你要好自为之…………识时务者为俊杰。”
“……”
禅院直哉双眼死死的盯着姜雪衣,观察她的神态。
好半晌,他声音颤抖的开口:“我…我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可以立下咒缚…”
姜雪衣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没明白——”
禅院直哉立马闭嘴。
姜雪衣:“我给你选择,是让你从我这里两个选一个,你怎么还能自己提要求呢?”
说到最后,姜雪衣神色满是不解,还敲了敲桌子,声音大了些:“你是要死——还是要活?”
“这么简单的问题不会选吗?!”
禅院直哉心理防线有些崩塌,死死捏着自己的拳头,瞳孔缩成针眼般大小。
不能在拖了,她开始不耐烦了!
“我选第一种!”
说完这句话,禅院直哉感觉自己脑袋一片空白,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挺直的腰板瞬间瘫软,后背已经湿透了。
“好。”:姜雪衣站起身,突然抓住禅院直哉的肩膀。
禅院直哉一惊——
他两眼发黑,立马陷入婴儿般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