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一样。
反正白濑诚一郎现在慌的一批。
他总感觉那个叫莲的畜生今天临走前看他的眼神非常不对劲,仿佛在寻摸怎么朝他下手一样,吓得他今晚都没在房里睡觉。
虽然对方现在也算在羊公开了自己的异能力,那能力限制挺大,要是白濑诚一郎冷不丁给他捅一刀,就冲着对方在那掏瓶子的功夫,他都能直接让对方死绝。
但是白濑诚一郎总感觉莲很不对劲,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跌下楼梯都是对方在搞鬼。
异能力这种东西自己说啥就是啥,谁知道对方有没有撒谎胡说八道?
等等…
被恐惧裹挟的白濑诚一郎终于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
等等,我为什么要大半夜一个人跑出来?!
他要是真想杀我,难道不应该在人多的地方才更不好下手吗?我一个人大半夜的跑出来岂不是给他送快递了?
白濑诚一郎智商终于上线。
少年慌乱的收起刀和磨刀石,整个人疑神疑鬼的准备离开仓库。
结果他一扭头,就看到陈采莲站在他身后。
白濑诚一郎:“……”
惊吓过于大,甚至他的尖叫声都卡在了喉咙之中。
白濑诚一郎只能木木的看着对方,和那双漂亮的黑眼睛大眼瞪小眼。
陈采莲笑了笑,声音温和:“你小子——有取死之道。”
啊。
他果然是装的。
白濑诚一郎此时不知为何,竟然有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就说嘛,在这宛如臭狗屎的镭钵街,怎么可能会有不计回报、和一帮孤儿在一起就为了给他们传授知识的天真家伙。
孤儿就是这样一群群体,他们是鲜活的器官库、是性价比最高的奴隶市场、是视力培养杀手最好的苗子班。
“你这混蛋!!——”:怒吼声从白濑诚一郎的口中戛然而止。
少年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失去控制,瞬间腾空倒立。
在白天,那美丽的绿莹莹色光芒,在黑夜显得如此的恐怖和阴冷。它们裹挟着白濑诚一郎,轻而易举的将他倒吊在房梁上。
陈采莲的面容依旧温和,语气慢慢悠悠,但说出来的话和白天的表现大相径庭:“小杂种,真是给脸不要脸。”
白濑诚一郎:“!!”
少年惊的大脑短路。
陈采莲:“雷霆雨露皆是恩,你老老实实的不就完事儿了?整天仗着自己有手有脚跟个蝗虫一样跳来跳去——还跳到本真人的脸上来了?!”
说罢,陈采莲直接反手一个耳光抽到了白濑诚一郎的脸上。
白濑诚一郎感觉脸上一阵剧痛,口中腥甜,就直接哇的一声吐出了后牙槽里的一颗大牙。
陈采莲似乎没发泄够,他像个神经质一样在房间里来回渡步,面目狰狞,口中碎碎念。
“想当年我清莲道人何等风光,当朝的皇帝老儿都要奉我为尊,满堂朝臣随便我把玩,不想今日竟然沦落于此!苍天何等不公?!凭什么那小人一路运势如龙,真人我却累死累活突破难求?!”
皇帝。
满堂朝臣。
陌生又熟悉的字眼深刻的烙印在白濑诚一郎的心中。
他耳边听着这跨时代的发言,又看着那面目如仙的少年抽风一样指天骂地,嘴脸狰狞又扭曲,顿时感觉一股毛骨悚然的凉意顺着脊背往上爬。
陈采莲越想越生气,又是重拳出击直接捣碎了白濑诚一郎的鼻梁骨。
“……”
这回白濑诚一郎连叫都叫不出来,他疼的双手垂在空中直抽搐,血液顺着额头染红了白发。
他有想过莲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
但他唯独没有想过莲是一个如此癫狂、恐怖的人。
这张如同栀子花一样纯洁美丽的皮囊下,怎会藏着如此丑陋和愤怒的灵魂?
白濑诚一郎等疼痛缓过神——大概是人之将死,冷静不少。
少年一改往日的浮躁,痛苦的看向陈采莲,声音如风中残烛般虚弱:“……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哈哈。”:陈采莲笑了笑。
他那张狰狞的嘴脸顷刻间化为让人胆战心惊的慈祥——
“小子,能遇上我,是你们的福分。”
“你们那早死父母没能教你,我身为长辈,就来好好的教教你们这帮小贱.种。”
“你们要懂——什么是感恩。”
白濑诚一郎:“……”
我才不是贱.种!
少年死死的盯着他,双目通红。
莲这家伙,果然就是个疯子!
这个该死的疯子!!畜生!
说罢,莲手中出现了一枚绿色的种子,他轻轻一抛,种子仿佛长了八条腿一般,直接顺着白濑诚一郎的伤口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