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道,“你胡说什么?!谁勾引郎君!”
谢珩直接驾马挡在穆婉面前,淡淡的看着韩剑兰,“韩县主想做什么?”
韩剑兰道,“她骂我勾引郎君,我何时勾引了?”
穆婉从谢珩身后探出头来,“那你骂人家勾引郎君,人家何时勾引了?”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还是说,军中女子都是这样,”她轻蔑的看着韩剑兰,“欺软怕硬,敢做不敢当。”
便是矮韩剑兰半个身子,都毫不影响她的气势。
谢珩眼底闪过笑意,手指动了动,不知为何很想摸一下她的脑袋。
旁边韩剑兰无法辩驳,气的直接拔出剑来,“你再说一……”
穆婉仗着谢珩挡在面前,理都不理她,矫揉造作的打断她的话,“我就是想跟夫君说,她刚欺负我,人家脸现在好疼~”
谢珩抬手将韩剑兰的剑挡开,低头对穆婉道,“行了,一会儿叫人给你送生肌膏来。”
又对韩剑兰做了个请的手势,“韩县主,莫要纠缠。”
韩剑兰还没受过这种委屈,气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信她不信我?”
穆婉则开心道,“谢谢夫君!”然后钻回车里,窗帘一拉,再不给韩剑兰跟她对峙的机会。
韩剑兰气炸了。
谢珩也没有任何要主持公道,甚至深入调查的意思,直接道,“韩县主,请吧。”
仿佛这件事他给穆婉撑完腰,就完了。
韩剑兰气的想朝车厢里刺两剑,谢珩冷冷的盯着她,“还是说,韩县主要惊扰圣驾?那就莫怪本侯将你当刺客抓起来!”
韩剑兰看着前方不断回头的金甲卫,最终憋着一肚子气调转马头往前跑去。
谢珩抬手敲了下车厢,也重新归位。
穆婉再次撩开车帘,祝南溪兴奋的朝穆婉竖起大拇指,“还是阿婉你有胆。”
穆婉得意,“那是。”
对云苓道,“刚刚那位弹琴的姑娘,叫她继续弹起来,不然岂不是坐实了韩剑兰说的勾引郎君?”
云苓出了车厢,冲着后面高声道,“刚刚是哪位琴艺高超的姑娘,我等听着十分悦耳,还请姑娘再赐琴音。”
很快,后头有个丫鬟同样回话,声音带着哽咽,“我家小姐乃工部尚书之女,多谢镇北侯夫人仗义执言,琴音能得夫人赏识,万分荣幸。”
不一会儿,优美琴声再次响起。
前头福亲王府的马车里,嘉瑜郡主微微一笑,“这位穆大姑娘,还是一样有趣。”
“把我的琴也取来!”
于是,在户部尚书家的姑娘开始弹琴后,前面福亲王府马车里也传出了合奏之声。
不久之后,陆陆续续有琴声、琵琶声加入。
祝南溪闭眼打着节拍笑道,“看来那疯狗一路过来骂了不少人。”
马车走的不快,刚刚就有不少小厮妈妈来看热闹,穆婉和韩剑兰对峙的事情估计已经传到了后面。
穆婉道,“上京自然不比边城,她一句话差点逼死一个姑娘,大家不过物伤其类罢了。”
总之不管是为了反击韩剑兰,还是为了表现,上京贵女们可不缺才艺,这时候敢弹的,琴艺都不差,如今和在一起,本来还无聊的队伍瞬间有趣起来。
看着跟在谢珩身后的谢天谢地默默跟着节拍晃身子,韩剑兰黑脸看向谢珩,“这可是她在挑衅我吧?”
谢珩瞟她,“韩县主莫不是真的欺软怕硬,我夫人连琴都不会弹,挑衅你的,明明是嘉瑜郡主。”
想起什么,吩咐道,“谢天,给夫人送瓶生肌膏去,不然脸肿了又要闹了。”
韩剑兰咬住后牙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