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缗钱就要交七千二百钱。
年关已至,一晃就进了除夕,奴仆们忙着宰鸡杀猪的时候,隋玉和赵西平带着小崽和隋良,一家四口忙着搂雪堆雪人。
河边的雪都被赵西平铲来了,隋玉站在雪堆上掌着雪球一个劲地滚,今年雪大,她要堆个比墙还高的雪人。
一声闷叫在背后响起,隋玉扭头,发现是小崽摔趴在地上,他裹得像个球,趴在雪地上试了几下都站不起来。
“娘,爹——”他翻个身躺下,无助地喊:“舅舅,快来拉我一把。”
隋良抱来一盆雪,他阴笑着走过来,说:“你求我。”
“求你。”小崽痛快答应。
隋良想了想,问:“你有没有骗过我?”
小崽坚定地摇头。
“有没有骂过我?”
小崽还是摇头。
隋良怀疑地盯着他,他想了又想,说:“姐,给你个逼问他的机会。”
舅甥俩日日见面,二人之间秘密不多,他实在没什么想知道的。
“问他是最喜欢爹还是最喜欢娘。”隋玉笑着出主意。
“你最喜欢你爹还是最喜欢你娘?说真话,不然我用雪把你埋起来,把你堆成个雪人竖在外面。”隋良威胁。
小崽支支吾吾地不吭声。
“快说。”隋良来兴趣了,他奸笑出声,“你最喜欢谁?再加上我,你选一个。”
小崽选择自己爬起来,隋良哪会如他的意,他在一旁捣乱,小崽就是把泥巴蹬起来也翻坐不起来。
赵西平挑两筐雪过来,小崽立马向他求救。
“你说最喜欢我,我就帮你。”赵西平提条件。
小崽气得仰天大叫。
“你撒个谎骗你爹。”隋玉逗他。
“才不要,我不要撒谎。”
“噢,看来你不是最喜欢你爹。”隋玉挑眉看向赵西平,继续笑问:“那就是最喜欢我了?”
“也最喜欢我爹。”趁隋良不注意,小崽抱住他的腿挣扎着要起来,隋良反应过来要推他,下一瞬,背后突然来个人按住他的肩膀,夺过手上的雪盆子,视野骤然颠倒,他被放倒在雪堆上。
赵西平提起小崽,说:“还是喜欢你爹有用。”
小崽笑眯眯的,他重重哼一声,跑过去跨坐在他舅舅身上,有样学样地逼问:“你最喜欢我吗?”
“嘁!”隋良大笑,“你还挺不害臊,真敢问啊。”
“你说话,你是不是最喜欢我?”小崽厚着脸皮问。
隋良从地上抓把雪撒外甥脸上,见他皱着脸眯着眼,嘟起来的腮帮子越发可爱,他用冷冰冰的手捏一下。
小崽刚要抓雪还手,就听他舅舅说:“是,我最喜欢你了。”
小崽高兴得眼睛放光,他迅速爬坐起来,甜滋滋地说:“舅舅,小崽拉你起来。”
隋玉笑一声,又娇起来了,这会儿声音甜得赛过蜂蜜。
舅甥俩相互给对方拍拍身上的雪,又手拉手去堆小雪人。
四个雪人堆了大半天,年夜饭要开始了,赵西平踩着木梯把最大的那个雪人头放了上去,这才算完。
“这个是谁?”小崽指着最大的雪人问,“是我爹吗?”
“对,你爹守着我们,所以他是最高大的。”隋玉牵起小崽,悄悄说:“娘不介意你最喜欢你爹。”
“我也最喜欢你。”小崽踢脚雪,“也最喜欢我舅舅。”
“行。”隋玉不说了,“走,我们吃饭去。”
“你们先去,我去撒个尿。”赵西平扛着木梯进屋,等隋玉和隋良牵着小崽走进茶舍了,他出来蹲在地上把散落的雪归拢在一起,速度极快地捏个棒槌长的小雪人放在“隋良”旁边。
年夜饭过后,隋玉和赵西平带着家里的孩子们举着火把抱着腰鼓进城,如去年一样,先去赵小米家拴骆驼,这次他们一家三口也出来了。
当跳傩舞的人群往城外跑时,库尔班和安勒领着一群孩子挎着腰鼓一起跑,他们敲响极有节奏的鼓点,与去年欢快的鼓点不同,这次的鼓声激昂又紧张,像两只雄鸟展开尾羽在激烈斗舞。奔跑的人群踩着鼓点跑,响亮的脚步声应和着鼓声,游走的火龙下,一双双眼睛黑得发亮,或苍老,或稚嫩,年轻抑或是横生皱纹的脸上,满是对新一年的向往。!
小崽坚定地摇头。
“有没有骂过我?”
小崽还是摇头。
隋良怀疑地盯着他,他想了又想,说:“姐,给你个逼问他的机会。”
舅甥俩日日见面,二人之间秘密不多,他实在没什么想知道的。
“问他是最喜欢爹还是最喜欢娘。”隋玉笑着出主意。
“你最喜欢你爹还是最喜欢你娘?说真话,不然我用雪把你埋起来,把你堆成个雪人竖在外面。”隋良威胁。
小崽支支吾吾地不吭声。
“快说。”隋良来兴趣了,他奸笑出声,“你最喜欢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