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裹上狼皮牵骆驼出门,又耗半天抵达长城根下,这次运气不错,恰逢奴隶加餐放饭,她跟看守的兵卒说尽好话,才被允许靠近找人。
奴隶已被打散,隋玉又不清楚隋姓族人是在哪个编队,找兵卒询问无果,她只能取下帽子沿着河道走,寄希望于其他人能认出她
一处避风的石头后,春大娘的大儿子认出了隋玉,他思索了片刻,起身走过去。
“隋玉?”
隋玉扭头,来人瘦脱了相,跟记忆里的人对不上号,她分不清他是谁。
“你过来做什么?有隋文安的消息吗?他怎么没来?你也脱奴籍了?”
隋玉摇头,说:“我是受春大娘和其他人所托,来给她们的儿孙送东西的。”
“我娘?”隋怀全反应有些迟钝,大概是麻木太久了,听到亲娘的消息他也没什么高兴的情绪,只是冰冷的声音有了些温度,“她怎么样了?”
这就说来话长了,隋玉不想多说,她解释说:“待会儿监守要来赶人了,长话短说,你是怀全堂兄还是怀仁堂兄?这是春大娘给你们编的草鞋。”
隋怀全接过一串草鞋,平淡地说:“我是怀全,怀仁死了,我爹也死了,只剩我跟两个孩子还活着。隋文安呢?你知不知道他的消息?”
“不知道,没有联系。”隋玉摇头,她将另外三串草鞋递过去,说:“这是我吴婶、田嫂子和我堂姑编的,她们的亲人若是还活着,就劳你转交给他们,若是不在了,你们自己安排吧。对了,童哥儿可还活着?”
隋怀全点头,他扭头扫了一圈,喊:“新林兄,你过来一下。”
隋新林冷着脸看向隋玉,他坐着不动作,还是隋怀全又喊一遍,他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过来。
隋玉不确定地问:“佟花儿嫂子跟你是一家的?”
隋新林冷笑一声。
隋玉当作没听见,她从怀里掏出夹袄递过去,说:“佟花儿嫂子托我给童哥儿带来的,能让我看眼孩子吗?他娘很想他。”
“孩子们在垦荒,不在这边。”隋新林这才开口,他看着隋怀全手里的一串草鞋,再看看手里新布做的夹袄,他想问什么,却又不知能问什么。
“是要打仗了吗?”隋玉压着声音问,“我前几天来过一次,这边在装运粮草,没能靠近。”
隋新林木然地点头,“好像是的,外面的消息还没传出来?”
隋玉心里一紧,她望着面前神色冷漠的人,又问:“你们也要上战场?”
“嗯,你知道隋文安的消息吗?”隋新林抬头。
隋玉还是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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