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跟着赵秀儿和刘二媳妇一起赶车回家,实际半路一转,朝着西边拐去。
朦胧的夜色中,李双荣几人早早地蹲守在柜台下,静静地等待。
夜深人静,李大荣有些撑不住,昏昏欲睡,靠在柜子上浅眠。李双荣的眼睛不断在门口扫视,他想知道,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已经丑时了,李大荣低声道:“会不会今天不来了?我们等一夜,明日生意还做不做了?”
李双荣无奈道:“大哥,要不你先躺下睡一会儿。贼人进来,我叫你,别把银子丢了……”
李大荣又想了想银子,瞬间清醒过来:“我不困!”
黑暗中,两个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
不多时,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声,似是什么东西从门缝里塞进来,木质的门板发出的声音让二人瞬间精神了。
门缝外有一丝光亮,门口一个不起眼的小洞被堵住了,紧接着就是木栓被挑开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那个小洞里伸进来手指能勾起木栓的卡扣,接着拿刀从门缝里一点点挑开木栓,门悄无声息的就被打开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人一打开门,就把刀放在了柜台上,接着就直奔二楼。
两人对视一眼,听着二楼的声响。
张二翠他们虽然吃了解药,迷香是对他们没用,但是奈何三个人实在太困,一个接一个的睡着了。
黑影在柜子前鼓捣了两下,钱匣子就到了他手里。
崇明模模糊糊听到有人走到他们床前,说了一句:“真是记吃不记打的蠢货。呵——”
黑影愉悦而又轻快的朝着大门走去,伸手去摸柜台才发现,刀不见了。
那人疑惑了哼了一声,李双荣从柜台后突然窜出,直接跳上柜台,压在了那人身上。
李双荣:“他娘的,敢偷我家银子!贼娃子,你不要命了!”
李大荣拿着麻绳三下五除二把人给捆的结结实实,还忍不住在他头上呼了两巴掌:“让你偷!让你偷!”
那人的叫喊声不断,把楼上的三人都给吵醒了。
他们慌慌张张的跑下来点灯:“抓住了?”
铺子里亮堂起来,李双荣提起那人的领子往烛台旁边一凑,喊道:“赵家贵!你个天杀的,不给你你就偷就抢?去你娘的!”
李双荣手劲大,直打的赵家贵抱头求饶。
可偏偏就是这个时候,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女人,抢过一旁的钱匣子就往出跑。李双荣的脚被赵家贵狠狠拖住,动弹不得。
其他几个人立马慌神去追,可她不知道躲去了哪个巷子,黑乎乎一片完全看不到人。
张二翠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这可咋办!这可咋办!”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崇明一路小跑,到前面的巷子查看。迎面撞上几个捕快压着那披头散发抱着钱匣子的女人过来。
“哥哥,不怕,抓到了。”福宝在捕快身后钻出来,安慰着六神无主的崇明。
崇明立马卸了力,瘫坐在路边的台阶上:“吓死我了,没想到他还有同伙。”
原本二人拒不认罪,一副我不是小偷,他们一家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直到把他们二人交给捕快时,赵家贵才终于慌了神:“姐夫!姐夫,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亲戚啊。让我姐来,我姐肯定不会不管我的。”
赵秀儿慢吞吞的走进来:“我说过很多次,你和我没关系。”
赵芳儿一直用狠毒的眼神盯着福宝,最后大喊:“你是个妖怪!是你对不对!是你引我们过来的!”
福宝装作害怕的样子微微往后闪躲:“你做什么!阿娘——我怕。”
赵芳儿尖细的声音几乎把房顶给刺破:“那些小乞丐是你找的,根本没有什么一千两!你就是为了抓我们!去死!去死!”
捕快一把摁住赵芳儿的头,强制她转过去:“你们二人入室盗窃,还威胁人家小闺女,去牢里好好蹲着吧。”
赵芳儿几乎发疯:“是他逼我的!我要是不来,他会打死我的,我也不想。求求你们,官爷,我真的是被逼无奈……”
福宝适时的惊慌:“阿爹,你的手!是不是被这贼人打伤了!”
李双荣疑惑的看看自己手腕,原来是因为打贼太过用力磕碰的青紫了一大块,道:“他要抢刀……”
捕快:“什么?他还带了刀?还打伤了你,罪加一等!”
赵芳儿的哭诉没人理会,还在接着辩解。捕快冷哼一声:“我亲眼所见,别抵赖了。带走!”
两人哭天喊地,嘴里骂声不止,到最后还是被押进了大牢。
一场闹剧过后,一家人身心俱疲,挂出暂休一日的牌子,就都睡下了。
晌午就有人来通知,两个人都被判了杖一百,徒三年。据说原本不用挨板子,可两个人一直在堂上互相推脱罪责,这才落得这个下场。
崇明不解:“他们既然已经找到容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