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森·瓦伦拍着胸膛保证说:“那小子都被吓傻了,几个同伴更是吓得直接跑了,在我们到来前绝对没人碰过尸体。”
“嗯。”
摩根蹲下身,仔细地看着垃圾堆,回忆着今早在飞机上看见的尸体照片,在心中模拟着凶手选择在这里抛弃尸体的心理活动和动机。
“摩根探员......”
哈里森·瓦伦见摩根只是时不时地弯腰查看、又间或站直身体后退着思索打量,他不由得出声询问说:“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不用了。”
摩根的注意力都放在‘假如我是凶手,我会选择这么做’的心理模拟上,他随口拒绝说。
“可是.......”
哈里森·瓦伦却困惑地继续打断说:“你就这么呆看着,能看出来什么啊?”
摩根挑眉,他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抹笑容,笑容带着点痞气:“为什么不能,瓦伦警官?”
哈里森·瓦伦半是好奇半是不服气地问:“那你倒是说说你看出来什么了?”
“凶手憎恶女性,至少是和死者有共同点的女性。”
摩根脸上的笑容变淡,他蹲下身,指着指左边那堆垃圾——那原本是堆在尸体身上的:“凶手使用垃圾遮盖尸体,却故意留出了一支手掌......这说明他堆叠垃圾并非是出于遮掩的意图,而是为了羞辱,他在通过这种行为泄愤。”
“而死者所代表的是他在过去生活里憎恨的女性缩影或是投射。”摩根总结说:“‘她们’可能是女友、母亲、教师、收养人或者别的什么。”
“你能确定吗?”
胖警官哈里森·瓦伦半信半疑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掩埋尸体的时候不小心露下的手掌?”
“.......”
摩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他站起了身,说:“因为他把死者的胸腔和腹腔都用这里的垃圾填满了......他在处理尸体的时候,是有着足够的时间、精力和耐性,让她被彻底掩盖在垃圾堆里,不露出马脚的。”
.......
.......
芝加哥警局的法医解剖室里。
女法医拉出来了和本次案件相关的三具遗体,一一地和霍奇讲述着尸检结果:“.......她们都被摘取了眼球和所有的脏器.......根据检测,她们的伤口基本都存在生活反应。”
存在.......生活反应??[(”
霍奇愕然抬头地看向了女法医:“你是说她们被摘掉这些器官的时候......都还活着?”
“至少,刚开始是的”女法医叹了口气,神情沉郁:“她们都是在这个过程里死去的。”
霍奇的脸色难看至极。
.......
.......
芝加哥警察局,BAU的临时办公室里。
瑞德问警长借来了一块白板和篇幅较大的芝加哥地图,在上面绘制出了涉及本案的几个主要地点,并且同步进行着编码。
珍妮弗则是在和路加维尔简单交代了一下问话的要点后,就将询问死者家属和朋友的任务交给了路加维尔,匆匆和警长一起去召集媒体,召开新闻发布会了。
“所以,其实您的女儿在三年前就已经离家出走了吗?”
路加维尔抓住了男人话语里的漏洞一边确认,一边飞速地在本子上记录着第二位被害人父亲讲述的重点。
作为一个父亲,他面对女儿死亡的反应堪称冷漠,甚至还有点不耐烦:“你们不是几天前已经问过了一遍吗?为什么还要问?”
“您在之前的笔录当中并没有提及这一点,”路加维尔微皱眉头,他从对方的反应里嗅到了些许反常:“既然她在三年前就已经离家出走和你们中断了联系.......你们又是怎么知道她在一个月前失踪,前来警局报案的?”
“.......”男人沉默了许久,最后他才在路加维尔收敛笑容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开口说:“她以前每两个周都会给我打钱回来的,这次拖了这么久,打电话催也不接,我以为她又跑——所以就来报案了。”
“.......”
路加维尔毫无障碍地理解了他话语里躲闪着不肯直说的内容: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因为女儿失踪而报警的,他只是想要以‘失踪’的借口让警察调查出离家女儿的踪迹,逼迫她继续给自己提供赌|资而已。
而且,看这家伙的态度,他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路加维尔压下皱眉的冲动,维持着冷静客观的态度继续按部就班地询问着,确认他是否还隐瞒了什么。
“所以......”
瑞德停下了涂涂画画的动作,他拿着白板笔转头看向了刚送走被害人赌鬼父亲的路加维尔:“他逼迫未成年女儿成为站街|女郎,为自己赚取赌|资是吗?”
“.......”路加维尔沉默了一会儿,第二位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