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两个技能,第一条是“他能熟练使用任何武器”,看到这,季序总算知道为何文件夹里有个军火仓库的位置——他拿出刺刀,此时再看,心头染上了模模糊糊的预感。
他似乎天生明白从什么角度扎进去更残忍、更容易血流不止。
季序沉思半秒,忽然闭上眼,他毫不迟疑地用刀尖扎向右手,前面的花盆突然无风倒下了,滚到季序的手指上面。
他睁眼叹息:“我就是试试,你别担心。”
季序心中有数,他本想用刀尖盲扎指缝来测试对身体和武器的控制,这种桥段在电影上流行可不仅是因为帅,还要有足够的眼力、耍刀手段、速记能力、空间感和信心。
非常简单的测试方式,对于季序来说很方便——毕竟他的肢体在某种程度上是可再生资源。
仙人掌不知道他后面隐藏的恐怖念头,得到保证,它权衡了许久,依依不舍地骨碌碌滚回去,一步三回头。
季序头一次见如此形象的回头动作,花盆磕磕绊绊,努力半天还在起步线,他看不下去了,按住花盆把刺刀取下来,然后选了个朝阳的方向,把仙人掌端端正正摆上去。
“不用谢。”
季序选择性失忆自己方才的吓人举动,又贴心给它浇了剩下的半杯水。
多余的水从花盆刺口流出来,季序将斗篷垫在底下,又回头看第二条。这条非常的不科学,但很基建游戏。
他能随意更改场地的设施,前提是里面没人,从改完到生成需要八个小时。
总之,跟科学扯不上关系的第二条暂且不提。模拟器的第一条技能非常的古怪,身体本能虽然会消失,在此期间学会的知识却被季序记得烂熟于心,他现在已经熟练掌握了躲监控、避开人群的操作。
季序想了想。
模拟器是打算把他培养成全面发展的法外狂徒吗?
线索太少,季序猜不透,他也没有多余的好奇心,于是返回头重新关注更重要的眼前事。参赛选手总共有五个人,分别叫佚名、123、abc、狙击手、任夕。
呃……至少还有个正经人,知道把假名的偏旁拆开编成名字糊弄他,值得褒奖。
他再次拿起键盘敲敲打打,准备把森林当作第一次游戏地点。
树洞在太阳的照耀下看得茫然,“您是怎么想的?森林这么大,如果他们做了什么事,岂不是很难控制。”
季序动作僵了僵,难以理解:“仙人掌还有声带?”
过于显露的震惊得到了当事植物的抗议,“这跟什么拟态无关!我是个聊天助手,总不能靠吸走二氧化碳和好养活来抚慰雇主的内心创伤。”
……其实他更喜欢后者。
经过刚才一事,季序也没了打击抚慰犬平替的想法,他咳了声,在俯瞰图上圈出地点:“你看这上面的树种,游戏里的我选择了片常绿阔叶林做场地,考虑到实用性,这也是真正的我会做出的选择。”
他画的不规律圆形非常大,用鼠标点了点。
“它的优点是植被不高,相对整齐,管理起来容易,而且足够大,能让这五个人轻易碰不到面。挺过了前面的几小时,他们在后期各个手持武器,见了面也不敢信任的对方。”
在这种猜疑下,季序再把地图分成碎片,给每个人一份周围的地点当初始道具,暗示让他们停下脚步,就近去搜寻武器。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树洞听了听,指出痛点:“凭这些想让他们打起来,还不够。”
“你说的对。”季序从善如流,打开某个打满了字的文档。
“所以我决定了,把选手当成开局的福利,他们能抽到某个人的报名信息,等游戏开始后,陷阱里随机放着武器和对手的移动方位、武器资料、受伤情况。”
季序说着又调出陷阱的摆放位置。
“当然了,考虑到有人会失败,所以从陷阱中安全逃脱的也加一分,弄伤对手加四分——晋级条件非常简单,满十分,或者让对手失去行动能力。”
树洞委婉地说:“还得是您。”
它的雇主是真在害怕这五位选手打不起来啊。
森林陷阱设计了差不多,季序开始实践摆放,他特意等到八小时过去,趁着夜色去踩了个点,手里拿着记事本,一边体验一边记录从上帝视角看不出来的错误,准备回去再修改几次。
大概过了一周,天南海北的选手们忽然收到一封群发邮件,除了游戏规则和地点以外,还有一个提醒——第一场游戏将于明早八点开始。
季序合上电脑,闭目养神。
第二天早上八点,某个名叫亚戈的森林边缘整整齐齐站着五个人,三男两女,互相对视,表面上看没一个人身上带着武器。
左等右等,也不见主持人过来。
其中某个染了红头发的男人立刻看向死对头,皮笑肉不笑:“我猜你准备的非常充分,对不对?现在你叫什么名字。”
他对话的那人穿着衬衫西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