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瑾朝黄思卉那边走去,众人见到她,连忙行礼。叶知瑾叫了免礼,将黄思卉拉到一旁,问:“静瑶姐姐在哪儿?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静瑶姐姐正在备嫁,最近不能露面,所有没来。”黄思卉答道。
“原来如此。”叶知瑾点点头。
“知瑾姐姐,这次兵部去覆宿山剿匪,祖父亲自向皇上举荐你三叔带兵前往,你可知道?”
叶知瑾点头,“我也刚知道不久。”
“祖父说,叶侍郎如果剿匪成功,便立下了大功,皇帝一定大加封赏。”
“那也要先剿了匪才行。”叶知瑾道。
遥远的覆宿山山脚下,叶正德正顶着烈日看向山上。
一旁副将皱着眉道:“大人,咱们已经在这儿围了十多天,按理来说,山上早该断了水,可这江隆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叶正德心里也甚是不解。
依李知县所言,覆宿山上虽有泉眼,但眼下正值夏日,泉水肯定已然干涸。自己带人在这里围了这么多天,按理来说,山上缺水,江隆这帮土匪应该撑不了这么久。但十多天下来,覆宿山上依旧同过去一样异常安静,根本不见半个山匪的身影。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叶正德百思不得其解。
“大人,现在怎么办?还要继续守下去吗?”副将又问道。
叶正德收回目光,想了想道:“走,我们去周围瞧瞧。”
“是。”副将领命。
叶正德和副将二人分别骑上马,一人一骑,未带任何人朝不远处何家泉走去。
山匪平日用水全靠何家泉,如果江隆一伙在被官兵围山情况下仍能坚守,那一定是何家泉这里出了问题。
叶正德和副将骑着马沿着河岸溜达。
何家泉名为泉,实则只是一条小河。河水并不湍急,围绕在山脚下缓缓流淌。河的两边有大片农田,农田周围,远远近近立着不少屋舍。
叶正德不紧不慢着骑马,他看见河边不停有百姓出没,洗衣挑水,忙忙碌碌。
看着看着,叶正德忽然勒住马,对副将小声道:“我明白了。”
“大人明白什么了?”副将也勒住了马。
“山匪不缺水,那是因为有人给他们送水。你可记得,李知县曾说,江隆占山前,会时常帮助百姓,占山为王后,仍会接济山下穷人。如果我所料没错,给江隆他们送水的,一定是受过他恩惠的那些百姓。”
副将恍然,“大人言之有理!江隆得人心,遇着困难,肯定有人愿意帮他,难怪他能如此沉得住气。大人,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将附近百姓赶走?只要没人给山匪送水,他们就不可能再撑下去。”
叶正德轻轻摇了摇头:“不行,我们奉命来剿匪,不能骚扰百姓。江隆在本地很得民心,我们若驱赶百姓,只会适得其反。一旦百姓对我们产生怨怼,他们会变本加厉去帮助江隆。我们想剿灭江隆一伙,会难上加难。”
“那……那该怎么办?”副将挠了挠头,“百姓一定会继续给山上送水,如此一来,咱们的断水之计岂不要落空?”
叶正德翻身下了马,一手牵着马,缓步走到铺着鹅卵石的河边。
河水清澈见底,平静地从叶正德脚下流过。叶正德弯下腰,捡起一块小鹅卵石扔进河水。
“呯!”一声,平静地水面溅起一个水花,石头沉入了河水。
叶正德笑了笑,转回身对副将道:“既然无法断了山上的水源,那我们也去给江隆送水。”
“给江隆送水?”副将一脸茫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我们去找李知县帮忙,既然这里的百姓能上山,那我们也可以。”
副将闻言眼前一亮,“大人意思是,深入虎穴?”
“没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说完翻身上了马。
四皇府,吉时到了,府门前下人点燃挂在竹竿上的长串鞭炮。“劈劈啪啪噼啪”,鞭炮声响起,震耳欲聋,周围立刻烟雾迷漫。
喜乐声和看热闹人声群的欢呼声夹杂在鞭炮声中,府门前好不热闹。
不远处,赵炫业身穿大红喜服骑在马上,神采飞扬。在他身后,是长长的接亲队伍,一顶花轿被围在当中。
花轿在府门前停下,赵炫业翻身下马,来到花轿前,伸手挑开轿帘。坐在轿里的新娘,身上也穿着大红嫁衣,头上盖着喜帕,在丫鬟搀扶下,弯腰下了花轿。
一片道贺声中,新娘跨过门前早已备下火盆,一手执着新郎递来的大红喜绸另一端,和新郎一前一后进了府门。
喜堂内,帝后已经落座,叶敏才和李素华坐在下方一侧坐位上,一起等新人进门。
新郎新娘进了喜堂,给帝后行三拜之礼,敬完茶后,二人又给叶敏才和李素华奉上茶。
礼成之后,新娘被送入新房,新郎留在前院招待宾客。而皇后和李素华则却了后院。
前院的喧闹声早已传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