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注意力却全在玻璃反光的娄与征身上。
因为他在看她。
一眼都不挪开,紧紧注视着她。
明雀握紧汉堡,紧张得咽不下东西。
好不容易平复一点的悸动因为对方炙热的目光再度变得凌乱。
明雀恨不得转身捂住他的眼睛。
别看了呀。
她的心脏快要爆开了。
娄与征没点东西,单臂撑着头侧,就这么坐在她旁边静静看着。
明雀紧张得眼皮发抖。
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这种眼神有多可怕吧!
自己好像个被饿狼盯上的香饽饽。
就在这时,她听见对方问。
“吃这些就行?”
明雀微微怔,“嗯,嗯,我吃得挺饱的。”
娄与征挪开视线,看向窗外,语气略有迟疑:“用不用点个冰淇淋。”
“我听说你们女生……难过的时候吃点甜食就能好。”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还故意补了句:“之前看蒋望哄他女朋友都买蛋糕奶茶什么的。”
明雀放下汉堡包装纸,擦了擦嘴看过去。
这次换成她来打量他。
意识到她审视品味的目光,娄与征偏开头,微张的大手虚虚挡着鼻梁以下的部分,神情模糊。
“你怕我难过吗?”明雀心潮澎湃,眼尾翘得快能飞上天了。
娄与征瞥回来一眼:“蹲路边哭成那样儿,你觉得呢。”
明雀想起自己丢人的样子,抿抿嘴唇被怼回来了。
她叹息,摇头:“我不难过啦。”
“既然东西找回来了还有什么可难过的,我没那么矫情。”说完,她看了眼装着画本的包,“就是被她撕坏了几页……”
娄与征再问:“现在打算吃冰淇淋了吗?”
明雀:“我说了我不难过啦!”
…………
第一次背着父母夜不归宿的晚上,她甚至大胆到和娄与征开了同一间房。
时间太晚酒店只剩下套房,两人都从垃圾场出来,一进了房间之后就各奔浴室。
之前穿的衣服怎么闻都有一股垃圾场里的腐臭味道,明雀自我催眠了很久还是没能接受,洗完澡以后只能穿酒店给准备的浴袍。
她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娄与征还在洗。
明雀往沙发一坐,原本因为热水澡放松的心情再次如敲鼓般造作起来。
明明隔着十几米和一道门板,她却觉得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就在耳畔响彻,那从门缝溢出的带着娄与征气息的清香热雾已然浸透了她全身。
就在这瞬间,明雀意识到自己有多大胆,多么被冲昏了头脑。
为什么敢这么放心地和他住进一间房里。
为什么不坚持换家有单独房间的酒店。
为什么……
这三个问题从脑海里飘过后,她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
而与此同时好巧不巧,一直在浴室里磨叽的人推门而出。
娄与征穿着和她同款的白色浴袍,手里拿着张毛巾正在擦拭湿发。
他似是也没预料到出来就撞上她,被水雾浸湿的黑眸带着几分疑惑。
香艳的一幕超越想象中的画面扎在眼里,明雀悄然屏住了呼吸。
帅哥出浴,比幻想的还要……活色生香。
娄与征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手撑在浴室门框,“干什么去?”
他浴袍没好好系,上半截半露半敞,结实的胸肌随呼吸微微浮动,流淌的肌理线条引人不禁向下遐想。
“我。”明雀如触电般把眼神挪开,舌头发僵:“我去便利店买个饮料上来。”
娄与征扫着她身上的浴袍,目光定在明雀还偶有滴水的颈间黑发,“你就穿成这样去?”
明雀唰地低头,莫名拢了拢领口。
娄与征观察力敏锐,似乎从她飘忽不定的眼神里获取了某些信息,他把毛巾甩在肩膀上,一步步靠近,“现在知道怕了?”
对方刚从浴室里出来携带着清冽又汹涌的男性气息,令她不敢靠太近,忍不住往后挪步,“……什么啊。”
“洗完了澡,才发现自己正跟个非亲非故的成年男人开房?”娄与征把她逼到门板墙边的夹角。
他一低头,发梢的水滴到她脸上。
明雀眨眼一激灵。
他单手抄进浴袍兜里,目光平静:“在前台你说开一间也可以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对方一说,明雀的羞耻心顿然如沸腾开水一样噗噗冒泡。
可今晚发生的事历历在目,她既然敢亲他那一下,就会为自己的心动负责,不会再像没事人一样逃避。
于是她抬头,对上娄与征深黑的眼睛,反问。
“我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吗?”
这次短暂失语的换成了对方,娄与征紧紧盯着她强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