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了?我有手有脚的,不需要男人养着!”
听到这话,王韫秀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询问道:“这封信如此重要,鲜于仲通弄丢了,他现在会不会到处找你?你该不会还想回到那些酒肆里面,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当陪酒女隐藏身份吧?”
江无烟一愣,随即陷入沉思之中。
她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江无烟办脏活的手腕很爽利,那些小套路也是层出不穷。但谋划算计这些烧脑的事情,并非她的强项。
果然,王韫秀随口一问,就把她给问住了。
“鲜于仲通丢了信,他一定不敢跟李适之说,更是会怀疑这是李适之下的套,甚至断定你就是李适之派来的人。
鲜于仲通手下不缺办事的人,你再抛头露面,必死无疑。
而丢了信,鲜于仲通必定会往死里办这件事,在香积寺大开杀戒,以取悦李适之。
这封信,就是鲜于仲通事后救命的东西。你偷了他的保命符,他会跟你拼命的。
只有这间院落,鲜于仲通不敢搜查。
知道这些,你还想出去搏命么?”
江无烟被王韫秀说得哑口无言,她只是不怕死,又不是傻到明明有大坑还要跳进去。
“在这里安心等着,平西王会带着鲜于仲通的人头,给你回去交差的。”
王韫秀淡然说道,她也是动了真怒!
议政堂那帮人,是真的够狠!这一次让他们得手,方重勇就算不死,前途也毁了。
在唐代,一个男人的事情,就是他们家族一家的事情,同样会牵连到妻家。
张均设下的这个局,说聪明确实不够聪明,但却狠毒到了极致。
江无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只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王韫秀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任何一个头脑残存理智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不应该逞强冒险,去赌鲜于仲通的“无知”。
正在这时,院门被人敲响,传来张光晟的叫嚷声。
“王妃,开门啊,是啊,张光晟!我有急事!”
王韫秀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无烟一眼,随即走到院门口,一开门就看到张光晟带着一队金吾卫的士卒站在门外,不过似乎并不打算进来。
“阿晟不进来喝杯水再走么?看你这巡街满头大汗的。”
王韫秀掩嘴笑道,表情十分自然。
“嫂子,最近防备着点,有个贼人,是个年轻女子长得还挺美的,她偷了神策军统军鲜于仲通的鱼符!现在满长安都在找她。
家里若是有什么人偷偷进来,一定要派人跟小弟我知会一声。”
张光晟小声说道,自然是不会进去搜查的。
“鱼符都弄丢了?”
王韫秀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心中暗道侥幸。
鲜于仲通一点也不傻,借口鱼符丢了,就算搜不到江无烟,事后也能拿出压根就没丢的鱼符说自己已经找到了。
“男人嘛,哈哈哈哈哈……”
张光晟干笑了几声,随即大手一挥,带着手下的人转身便走。至于那个“女贼人”有没有进方重勇家,他压根就不关心!
神策军统军的事情,和他这个金吾卫左中郎将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是北衙禁军,一个是南衙禁军,根本管不到!
现在金吾卫的所谓“搜查”,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走过场而已。
等张光晟走了,王韫秀这才回卧房,看着面色苍白的江无烟,似笑非笑的问道:“刚刚金吾卫左中郎将亲自来问了,你还想出去赌一赌他们抓不抓得到你么?”
江无烟无言以对,因为王韫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
“呵呵。”
王韫秀轻笑一声,凑到方重勇耳边低声道:“把她拿下吧。”
方重勇刚想拒绝,王韫秀又补了一刀说道:“不拿下就得赶紧的弄死她,她知道太多事情了,不掌控住,会害死你的!你当妾身是在开玩笑吗?”
方重勇猛然心惊,发现自己之前确实忽略了这个问题。
万一江无烟将来,供述出一些关于方重勇和银枪孝节军的一些事情,搞不好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鲜于仲通的例子已经摆在眼前了,事不密则败,江无烟的重要性还需要怀疑么?
王韫秀到底是官宦圈子里面走出来的女人,某些方面考虑问题比方重勇要周全。方重勇虽然不是出身草根,但是他的思维,却是跟权贵阶层不完全同频。
说完这番话,王韫秀便抱着儿子悄然离开,从外面反锁住了卧房门。
“殿下……”
江无烟看向方重勇,欲言又止内心非常矛盾。
“你看,你报答了我的恩情,然而现在我又庇护了你,你还是欠我的。
你我之间就这样施恩报恩,没完没了的。
是不是应该改变一下这样的状况?”
“殿下,我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