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乐洋的室友,刚刚到制卡教室。他们一听到蔡辛集话,立马火了:“蔡辛集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老子今天非把你打成猪头不可!”
几个男生扑了上来,蔡辛集慌了,他道:“你们这群暴力狂!我爷爷在校董会!我要让他把你们都开除了!”
“吵什么!”冷冰冰的男低音响起,一群少年都哆嗦了一下。
本来冲上去要打人的黎乐洋的室友们也都瑟缩了一下,头低低垂下,小声道:“江主任,是蔡辛集先辱骂同学……”
蔡辛集立刻道:“我没有!是你们这些暴力狂,抬手就要打我!”
他说着又一脸哭相地看向江冰轮,道:“江主任!我在实战课上就被黎乐洋给打了,后来纪律部的老师为我做主,罚黎乐洋停课三天!他们是黎乐洋的跟班,这会又来制卡课上堵我,想为黎乐洋报仇!”
黎乐洋的室友一个个气得脸通红,道:“蔡辛集你血口喷人!洋哥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点B数吗!实战课上出了那样的意外,你还在那儿说风凉话……”
“行了。”江冰轮的声音连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如同刚从冰窖走出来一般,周遭空气都带着寒意。
他的视线扫过蔡辛集和黎乐洋的几个室友,冷冰冰地念出他们的名字:“蔡辛集、王焕、陈末、陆孙怡,每人扣三分。”
蔡辛集睁大眼道:“江主任,我是……”
江冰轮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想说我冤枉了你?”
蔡辛集登时脸色一白,道:“不……不是的。”
天秤系最讲究一个“公平”。
蔡辛集哪里敢说江冰轮不够“公平”。
这可不是扣三分的小事了,他这个学期的制卡课怕是都要废掉。
江冰轮自始至终都没看宁烛一眼,他在惩罚了四个闹事的学生后,大步流星一般地走向了讲台。
宁烛全程没吭声,但基本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黎乐洋果然出事了,他被罚停课三天!
而原因是,他在实战课上打了蔡辛集。
从黎乐洋的室友口中也能听出来,黎乐洋之所以打蔡辛集,是因为他……
这时一个轻缓的男声响起:“黎乐洋是你男朋友吗?”
宁烛转身,看到了一身天秤校服,短发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却遮不住一身斯文败类气质的沈观。
宁烛没出声,沈观看向她手腕道:“恢复得不错,记得用【疤痕消消卡】。”
宁烛道:“黎乐洋是我朋友。”
“只是朋友啊。”沈观沉吟道。
宁烛不想和他说话了,她果然不喜欢这人。
沈观又道:“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在实战课上,你受伤后他很紧张,蔡辛集又嘴欠地说了你一句,他立刻跳上去打人,我以为你们是……”
“不需要是男女朋友。”宁烛道,“我的朋友被欺辱了,我也会为他讨回公道。”
宁烛转身离开。
沈观怔了怔,旋即笑意浸入眼底,他喃喃道:“真好啊,小白羊。”
他看向了教室最前排。
叶剑戎的背影瘦削,却如青松翠竹般傲然挺拔。
制卡课的教室和实战课不同。
这里更像高中生们的化学实验室。
教室很大,能轻松容纳四五十名学生。
课桌比正常教室的要大许多,椅子是没有椅背的,一个个或红或蓝的凳子藏在了椅子下。
学生们找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后,基本上是两人一桌,组成一个制卡小组。
宁烛在选课时,看到制卡课老师是江冰轮后,就已经做足了课前准备。
她早就在论坛上搜索过,很清楚制卡课的上课模式,同时也知道第一节课会教什么。
江冰轮讨厌她,她也讨厌江冰轮。
她可不想在课上被刁难,所以提前下了许多功夫。
这会儿她盯着蔡辛集,小声问白泽:“我记得你说过,【灵能卡】在制作时,如果换一下排序,可以让人痛不欲生且查不出任何痕迹。”
白泽立刻懂了她要做什么:“简单得很!不过那小子会上当吗?”
宁烛道:“告诉我怎么制卡就行。”
白泽兴致勃勃道:“没问题!”
蔡辛集在第三排左侧的桌子上。
此刻他正在发脾气,抱怨自己被扣了分,全怪黎乐洋和王焕这些穷鬼衰种。
宁烛对卢弦乐和林听说:“我这节课不和你们一起了。”
林听心一提,道:“你别和那种人计较,回头万一被处罚,不值得……”
卢弦乐也说:“对,你别冲动,他巴不得找机会告你状!”
宁烛安抚她们道:“放心,我不会违反校纪的。”
黎乐洋是铁血白羊人。
她不是。
蔡辛集想告状?
他得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