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吴久洲看着陈六合,扬起了酒水倒的很满的酒杯。</br> “这第一杯呢,我敬你!感谢你那天晚上挺身而出!感谢你帮我们化解了危机!感谢你把数十名中海市民从危险中救离出来!”吴久洲对陈六合说道。</br> 陈六合洒然一笑,跟吴久洲碰了一杯,两人一口饮尽。</br> 陈六合用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要说别人谢我,我会说那人太矫情,要说你再三感谢我,我能接受!如果那天晚上出了大岔子,你这个局长首当其冲罪责难逃,估摸着脑袋上的乌纱帽都难保。”</br> “从这个方面来说,我算不算得上是你的贵人?”陈六合笑眯眯的问道。</br> “你小子,说你好,你就喘上了。”吴久洲笑骂了陈六合一句!</br> 吴久洲帮自己倒满酒,再次举杯,道:“这第二杯,是以我个人名誉谢谢你!你的确是帮了我很大的忙,这次没有你,事情不知道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谢了!“</br> 两人再次干了一杯,陈六合放下杯子,对吴久洲说道:“其实,抛开其他矛盾和偏见不谈,我觉得你这个人也挺好了!至少从那天晚上的事.件中就能看出,你是一个合格的局长!在关键时刻,你敢于站出来面对问题,承担问题!”</br> “这没什么,身在其位谋其职!”</br> 顿了顿,吴久洲又道:“你也是一样,陈六合,你至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讨厌!你身上有发光发亮的地方!你的精神令人肃然与钦佩!”</br> 吴久洲掏出了兜里的香烟,陈六合注意了一下牌子,不是什么好烟,世面上很普通的香烟,不到三十块钱一包吧!</br> 这倒是让陈六合微微挑了挑眉头,看向吴久洲的眼神中多了些许玩味,他在琢磨,这个吴久洲到底本就来是这样,还是特意在他面前演戏的?</br> 吴久洲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巴上,又丢给了陈六合一根。</br> 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吴久洲继续开口道:“陈六合,说实话,那晚之前,我对先前那天晚上的事情还耿耿于怀,对那位从京南空降而来的少将踩着我的脑袋把你带走的事情很不爽!心里也存着要盯死你,要跟你较劲的意思。”</br> “不过,在李天宝事.件之后,这种感觉就瞬间熄灭了!我反倒觉得那位少将做的对!你这样的军人,就应该极力的保护,你是瑰宝啊!你是咱们这个国度的瑰宝!”</br> 吴久洲看着陈六合,发自内心的说道,吐出了一口浓烟,吴久洲又自嘲一笑:“突然之间,我觉得我在你面前似乎有些自惭形秽了?”</br> 听着吴久洲吐露心扉,陈六合轻轻摆了摆手掌,说道:“这话说的就有点严重了!我没有那么高大,不会让你这个一市局长自惭形秽,只不过我们的立场不同,所站的角度也不一样,可能让你心有异动吧。”</br> “其实那天晚上,咱们两个也谈不上谁对谁错!虽然都有私心在里面。”</br> 陈六合笑了笑,给吴久洲倒上了酒,自己也倒了一杯,接着说道:“中海发生的事情,你心里一定跟明.镜儿一样的!我陈六合从来不主动惹事,一直都是在被动受害。”</br> 陈六合看着吴久洲,道:“这一点,吴局应该不会否认吧?有人想让我死,我必须就要跟他打!这是生存的最基本法则!我的命很值钱,比所谓的黄家郝家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要值钱!”</br> “那一晚,我认为郝旭东跟黄啸远就该受到惩戒,他们无法无天为所yu为,在暗地里对我捅了多少刀子?你不见得比我清楚的少!”</br> 陈六合缓缓说道:“他们平常所做的坏事恶事就更加的数不胜数了!难道不该收拾吗?”</br> 顿了顿,语气放缓了几分,陈六合再次开口:“其实你的出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当众致人重伤,你要抓我,合情合理!虽然你也有着帮黄家出头的嫌疑在里面。”</br> 陈六合吸了口香烟,感受着烟味在肺部弥漫的感觉,说道:“所以我说,没有谁对谁错,立场不同角度不同地位不同罢了!”</br> 吴久洲歪头看了陈六合几眼,失笑了一阵,道:“呵呵,你小子把事情倒是看得很透彻,甚至透彻过了我啊!难怪你能一次次的在中海翻江倒海。”</br> “还是那句话,没办法,为了生存。”陈六合拿起就被,扬了扬,吴久洲笑着摇了摇头,也端起了酒杯,两人轻轻一碰,一饮而尽。</br> “其实嘛,我们两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直接的仇恨,只不过是中间夹杂了一个黄家罢了!这才让我们站到了对立面!”</br> 陈六合对吴久洲说道:“要我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吴局,咱们以后也不要对着干了,黄家不是什么好鸟,跟他们走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br> “你口气很大啊,在你心目中,似乎已经认定了黄家必败无疑?”吴久洲问道。</br> 陈六合很坦然的说道:“这是必定的事情!不是我瞧不起黄家,而是我瞧不起任何站在我对立面的人!我陈六合不想倒下,所以最终倒下的人,只会是我的对手!”</br> 这句话之狂妄,简直是让人的心灵震荡,连吴久洲都被陈六合震住了一下。</br> 什么样的人,才能狂到这种地步?不是瞧不起黄家,而是瞧不起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