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额吧。”
“你主子手段了得,背后除了卫氏,是不是还有其他人?”
明棠
心一沉,警铃大作,想,难道此人发现了公子与韩先生的关系么?
不可能。
公子与韩先生平日往来,十分隐秘,连卫氏都不知道,此人怎么可能发现。
此人是在……试探。
思及此,明棠反而镇定下来,道:“走了狗屎运而已,让世子见笑了。”
“?_[(”
卫瑾瑜专注看书的时候,听那站着的人,突然说了句。
他偏头望去,见床头小案上,已经多了碗色泽鲜艳的糖酪樱桃。
“给我的?”
他愣了下,问。
谢琅对上那双眸,突然之间,一个“是”字,怎么也无法对着一个卫氏嫡孙说出口,便高冷道:“旁人送的,扔了怪可惜的。”
卫瑾瑜看着他,唇角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春娘斋的糖酪樱桃,买一碗,至少要排半个时辰队吧?送你的人,对你果真情意深重。”
谢琅面不改色。
“那又如何,上京城这么大,还不许有几个对我情深义重的人么?”
“没什么。”
卫瑾瑜握起勺子,慢悠悠舀了一口糖酪,送进口中,道:“味道不错,就是经常说大话,容易闪着舌头,世子可别寒了有情人的心。”
“……”
谢琅瞧着他唇角沾的一点洁白糖酪,原本因对方牙尖嘴利一番奚落而浮起的郁闷,也突然烟消云散了。
他低头,看他小猫一般,一口一口吃着,竟获得了一种别样的满足感,而且,丝毫看不腻。
他真是得病了。
谢琅想。!
昨日皇帝让他协助讯问,何尝不是用极端方式
试探他的忠心。
在北郡和北梁人干上十仗,
都没跟这些人玩心眼这么无趣这么累,
难怪老爹和二叔总感叹,北郡虽苦了些,但长风浩荡,天地广袤,可纵情跑马,肆意豪饮,畅意高歌,那份逍遥自在,是任何荣华富贵都换不来的。
自然也是这纸醉金迷的上京城比不了的。
只是,三十万北境军威胁太大,若彻底脱离上京,不作经营筹谋,只靠一身忠骨和一腔热血,是保不住那份逍遥自在,也保不住谢氏和三十万浴血厮杀的将士的。
这便是他放弃逍遥自在,留在此处的理由。
吴韬笑嘻嘻道:“这都是殿帅英明,老天有眼,没让小人得志。听说二十四楼来了几个新厨子,做南边的饭菜很不错,待会儿下值,殿帅可要与兄弟们喝几杯去?”
谢琅摆手。
“不了,还有事呢。”
上京虽无趣,毕竟还有一个有趣的人,让他探究。
这严肃的当隙,谢琅竟无端又想起昨夜的触感。
那样……不一样的触感与体验。
只要一想起来,身体里,仿佛又有电流滚过。
谢琅不参加,吴韬甚为遗憾,但也不敢左右上峰的意思。若是平日,恐怕要多嘴问一句“殿帅是不是要赶着回去陪夫人”,然而昨日,谁都知道,这位小侯爷为了邀功,在讯问时亲自执刑,一杖把那卫氏嫡孙打出了心悸,他若是再没眼色,也万万不敢再提什么夫人的事了。
倒是谢琅瞥见他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问:“买的什么好东西?”
“糖酪浇樱桃!”
吴韬打开盖子,给谢琅瞧:“属下家里那母老虎,就好这一口,属下一早排队买的,待会儿还得让人赶紧送回府里去,若是搁太久,糖酪就不新鲜了。”
谢琅瞥了眼,只见琉璃碗内,乳白色的糖酪淋在艳红的樱桃上,光色泽就十分夺人眼目。
他随口问:“哪儿买的?”
“就朱雀街上,顶头挨着城门那家糖酪店里,眼下正是樱桃成熟的季节,上京城的公子小娘子们,就好这一口,天不亮就排起长队,生意旺得很。”
下值之后,谢琅直接骑马回府,半路上恰好遇见从户部出来的崔灏。
“二叔。”
谢琅下马行礼。
崔灏也下了马,把马交给亲兵,与谢琅道:“走,陪二叔去前面酒馆里喝一杯。”
谢琅知道,崔灏多半是听说了昨日的事,有话与他说,看了眼天色,只能点头,跟着崔灏一道进了道旁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
崔灏坐下,点了酒食,开门见山道:“上京最近不太平,你这阵子当值,务必要处处小心谨慎。”
谢琅点头:“侄儿明白。”
“二叔这头呢?户部还没清完账么?”
崔灏说:“快了,只等补几个文书就成,就是那批军粮,恐怕要再等一阵子。”
“通济渠通往怀州的那段运河修好了,户部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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