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南疆连下了几场大雪,后来又经过神仙谷一战后,天界大军都撤回了天火侗一线,南疆五族的游击队,作战任务急速减少,为了度过这个寒冬,大部分的游击队都选择在固定地方安营扎寨,或者转移到一些早已经空置的五族寨子里过冬,格桑只在巫山与天火侗之间布置了一线作战的队伍,主要是封锁天火侗与巫山之间的联系。
叶小川等人夜宿的这个五族游击队,人数不少,足有两万多人,属于一线作战序列。
南疆的寒冬,对于叶小川这些修真者自然不具备什么威胁,对于普通的五族战士威胁还是很大的,所以可以看大部分五族战士,双腿都很臃肿,保护的相当好。
民间有句俗话:人暖腿,狗暖嘴。
寒冷的天气里,只要注重对双腿的保暖,只要双腿不冷,身体就不会冷到哪里去。
说来也巧,领导这支游击队的是叶小川的老熟人,是那个高山族的大言族长。
这个大言族长豪迈的一塌糊涂,是那种肩膀上能跑马,拳头上能站人,双手能生撕虎豹的猛男,就是脑筋不怎么好使,以前叶小川召开的第一届南疆五族作战全会上,就属这个大言族长难伺候,总是问一些笨笨的问题。
豪爽的人,心眼都坏不到哪里去,大言族长对于格桑与叶小川等人今晚在他的地盘上歇脚休息,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与格桑等人商议完了未来的部署,都快要三更天了,这家伙也没睡意,直接挤到叶小川等人所在的篝火堆前,也不在乎周围都是修真者,非要来蹭酒喝。
南疆五族男人生来好酒,南疆酿出来的酒,向来以刚烈著称,最近大半年在山中转悠,贯彻叶小川的那套敌来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游击思想,各族游击队都非常的幸苦,只能保证战士们的粮食用度,至于烈酒,谁也不可能在大山里行军扛着一个大酒缸,以前随身带着的酒囊,早就喝完了。
大言族长最近两个月,可谓是滴酒未沾,嘴巴早就淡出了鸟来,看到叶小川等人在喝酒聊天,肚子里的酒虫立刻就被勾了起来。
南疆五族的族长太多,大大小小的族长加起来有好几千个,叶小川唯独对这个大言族长记忆最深。
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大酒碗,让旁边的李问道给斟满了,大言族长仰脖一口气咕噜咕噜的喝的见底,大呼“痛快,痛快……”
李问道也不吝啬,又给他倒了一大碗。
叶小川笑道:“大言族长,几个月不见,你混的不错啊,我记得你以前的队伍只有几千人,现在越打越多,都有两三万人了。”
大言族长拍着胸膛,道:“神仙谷一战,我大言寨的勇士轻装简行,两天在大山里奔袭好几百里,按期抵达了神仙谷战场,这几个月又和天界的扫荡大军干了几场,我也没吃亏,这队伍自然是越打越大,那些总笑话我蠢的家伙,现在都来请教我的游击战术。我大言很少佩服人,就佩服你,每一次听你讲授游击战,我都有所领悟啊。”
人坦诚,说话也实在,叶小川知道大言并不是在吹牛,在格桑那里看到的战报上,大言族长的名字可没少出现,就属他与天火侗的格雷族长名字在战报上出现的最频繁。
叶小川笑道:“南疆的地形,与敌我之间的实力悬殊,注定了在南疆不适合大规模兵团作战,只适合运动战与游击战,你贯彻的很好,我记得上次在战报上看到你率领的游击队,在天界大军的封锁之下,充分依靠地形,与敌人在方圆三四百里的山脉中打了一个月的游击,结果成功的跳出了敌人的封锁包围,自身损失也不大,反而还通过陷阱、伏击等,杀伤了两百多敌人……”
大言族长得意的哈哈大笑,道:“这您也听说了啊?那一次真的是凶险到了家,敌人调集至少二十万大军将我们十几支游击队困在了方圆不到三百里的群山里,企图通过合围扫荡消灭我们,可惜啊,他们的对手是我们南疆最勇敢的勇士,一个多月,十几支游击队就陆续跳出了包围圈,我当时主动请缨,带着八千勇士冒充南疆主力,吸引了好几万天界大军在屁股后面吃了一个月的土……”
大家都喜欢大言族长吹牛皮,一个个笑盈盈的听着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围剿与反围剿。
叶小川自然知道那一战不像大言族长说的这么轻松,大言族长所在的游击队损失不大,可是其他被分割包围的游击队,损失了近十万人,这才彻底摆脱天界大军的追击。
江清闲已经将装有乌禽毒的小玉瓶握在了手中,现在叶小川正在和大言族长杯来盏往,他所在的位置在叶小川的身旁,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大言族长的自吹自擂上,没人注意他。
看着放在叶小川与大言族长中间的那个大酒坛,他有自信将乌禽毒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融入酒坛子里。
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脑袋瓜子不怎么灵光的大言族长忽然不吹牛了,对叶小川道:“叶公子,您这一次与格桑大巫师亲自前来,想必又有什么大动作吧,最近一段时间没和天界的那帮狗日子打架,我都有些坐不住了,有什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