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季森卓说。
“不必。”她坚持下了车，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距离季森卓的车越来越远。
季森卓盯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身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出于最基本的礼貌，一个男人也不能在深夜，让一个女人单独走在绕城路上。
但让他追上去，不但会让自己别扭，也会让她尴尬……
最终他还是发动车子，远远的跟着程木樱，他确保她安全到达闹市区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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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符媛儿就来到公司开会。
一上午的会开下来，也没个定论究竟选哪家合作商。
要将这件事做得像真的，就必须由整个项目组来讨论决策，而有合作意向的竞标方里，程奕鸣并不是最突出的那一个。
符媛儿只能找个借口拖延，吃完午饭她就溜出公司，找爷爷商量对策去了。
符爷爷自从医院回来之后，大部分时间就都待在家里休养了。
听完符媛儿犯难的叙说，符爷爷嘿嘿一笑，“我早说过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办成。”
“爷爷，我来找您，是想让您帮我想办法的。”
符媛儿特地拉开架势，给爷爷煮水烹茶，折腾了十几分钟，才将一小杯碧绿清澈的茶水双手奉送到爷爷手中。
爷爷喝了她沏的茶水，总算开口了，“既然你已经看过第一批标书了，程子同的标书该怎么做，你心里该有数了吧？”
“只要你放出消息，程子同的公司有很大胜算，程奕鸣就该着急了。”
“程奕鸣一旦有所动作，你不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爷爷说得很有道理，更何况程家也在不停的搞事情，离间她和程子同吗。
话说间，严妍忽然打来电话，语气紧张兮兮的，“媛儿，你现
在说话方便吗？”
“怎么了？”
“程子同和子吟究竟怎么回事啊？”
她接着又说，“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快过来一趟吧。”
符媛儿心头一沉，严妍很少这么紧张的，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没告诉爷爷，只说报社有点急事便匆匆离开了。
她根据严妍发给她的定位，到达的竟然是一家医院……严妍正站在医院门口等她，瞧见她的车子之后，她快步上了车。
“怎么回事？”符媛儿问。
严妍紧蹙秀眉，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
昨晚上她不是答应程奕鸣，今天跟他去一个地方吗。
今早她跟着程奕鸣去了，没想到他带着她到了一家“特殊”的疗养院。
说它“特殊”，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都是患有精神疾病的。
在他的带领下，她见到了一个五十几岁的妇人，外表收拾得挺干净，但目光呆滞。唯独在看到电视里播放电视剧时，脸上会露出一些笑意。
“她是谁？”严妍问。
“我的一个远房亲戚，”程奕鸣淡声回答，“她很喜欢看你演的电视剧，我认为看到你之后，会对她的病情有所帮助。”
严妍：……
她今天才知道自己还有这功效呢。
“程少爷，我们的交易里有这个内容吗？”她黑白分明的美目之中满是嫌弃。
程奕鸣无所谓的耸肩：“物尽其用。”
严妍一阵无语。
“你跟她聊着，我去外面等你。”他吩咐了一句，转身往外。
她赶紧拉住他的胳膊：“你开什么玩笑，我跟她第一次见面，她攻击我怎么办！”
程奕鸣垂眸，她纤弱无骨的小手与他的肌肤紧挨，温热滑腻的感觉一点点传到他心里……
严妍陡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那么一点不合适，赶紧放开双手。
“总之我不跟她单独聊天。”
程奕鸣的嘴角撇过一丝无奈，“人多她不会开口，我站在这里，不会走。”
他往旁边躲了几步。
严妍也很无奈，她试着悄步走进，来到妇人的身边。
“阿姨，你好。”她跟妇人打招呼，妇人没搭理她。
忽然，一个字正腔圆的男声响起，音量又特别大，将严妍吓了一跳。
转睛瞧去，才发现是电视机被打开了，这男声是电视剧里的男演员发出来的。
而这部剧里，严妍饰演的是女二号。
嗯，很坏的女二号。
严妍仔细查看一番，原来一只U盘插在电视机上，难怪电视一开就会播放电视剧。
这时，严妍饰演的女二号出现了，随之，妇人的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程奕鸣竟然没骗她！
好稀奇！
她灵机一动，凑近电视机旁，让妇人同时看到电视和现实中的她。
妇人呆滞的眼神终于起了变化，她激动的指着严妍，“你……你太坏了！”
严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