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媛儿往他手臂上轻拍,从进来后,他的手就不老实。
“你不是说喜欢我?”他发出低声的抗议。
符媛儿:……
她怎么觉得自己好像送给了他一个把柄。
“我今天不方便。”她只能说实话。
“还要到下个周末你才不方便。”他随口接过她的话。
符媛儿愣然着掐算了一下手指,发现自己不方便的日子的确是下周末。
“你怎么知道?”她诧异的问。
“经验。”
符媛儿一阵无语,他在泡妞这方面果然天赋异禀,连这都能推算得出来。
“我说的不是那个不方便,”她说出进一步的实话,“现在正处在危险期。”
“危险期?”这个超出程子同的认知范围了。
“就是……容易怀孕。”
程子同下意识的往她平坦的小腹看了一眼。
计生工具在抽屉里。
他脑海里浮现于靖杰说过的话,又转头往旁边的五斗柜瞧去。
符媛儿秒懂,不由地暗汗:“你该不会想说,包厢里有避孕工具什么的吧。”
程子同挑眉,示意她猜对了。
符媛儿:……
于靖杰开的这是餐厅吗!
“不过,我没打算用。”却听程子同这样说道。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
他的吻不由分说,如雨点般落下。
他呼吸间的热气一阵高过一阵,不断冲刷着她的肌肤,他们紧密相贴,毫无缝隙……
她永远那么容易缴械投降,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窗外,美丽的夏夜才刚刚开始。
剧烈的动静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
总之山间的天地都安静下来,只有温润如水的月光静静流淌。
一阵轻柔洒脱的歌声在这静夜中悠悠响起,歌词是这样唱的: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唱到这里,歌声停下来,响起一串低低的笑声。
“你觉得歌词土不土?”符媛儿轻声问。
他们俩谁都没有睡,仿佛格外珍惜今晚的时光。
程子同将她抱在怀中,没有说话,静静听她说着。
“我刚听到的时候觉得很土,多听了几次,却觉得很好听。”
不过,她有一点不理解,“男人的心,怎么会一揉就碎呢?”
在她看来,男人的心是都是很坚硬的,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伤感的女人。
程子同不以为然:“女人伤感,是因为爱错了人而已,男人不是不会伤心,只是善于忍耐而已。”
“所以,歌词说的意思,是男人在伤感中的时候,心一揉就碎?”她问。
他沉默片刻,才说道:“男人在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时候吧。”
符媛儿不说话了。
她想象不出来男人心碎的状态,她还没被哪个男人坚定不移的爱过。
但这没有关系,她只要具备爱一个人的能力就可以了。
“符媛儿……”
“程子同……”
两人忽然不约而同出声。
“你先说。”程子同让她。
她没有谦让,因为她要说的事情很重要。
在说这件事之前,她先起身拿来自己的随身包,从里面找出一张照片,递给程子同。
程子同一看,愣了。
照片上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婴儿,面对镜头,她的神色是茫然的。
“你……怎么会有这个?”他的手腕轻轻颤抖。
照片里的人,是他的妈妈,那个小婴儿自然就是刚出生不久的他了。
“程木樱在太奶奶的保险柜里找到的。”符媛儿回答。
咳咳,只能说,程木樱和于辉纠缠那么久,也不算完全的浪费时间。
至少她学会了开保险柜的若干方法。
但这也不是原件,为了避免慕容珏发现,程木樱翻拍了照片。
“程木樱说,和照片放在一起的,是一份协议书,”符媛儿继续说道,“协议书的内容,是授权一个叫令兰的人全权代表程家和令狐家谈判。”
令狐这个姓氏太打眼,所以程子同妈妈在A市生活的时候,化名令兰。
就像程木樱所说,当初程家碰上大危机,是令兰借助了令狐家族的力量帮程家安然度过。
但危机过后,他们又像扫垃圾似的将令兰母子扫地出门。
程子同紧紧握住了照片,照片锋利的棱角割破血肉也丝毫不觉。
这些往事他早已查明白了,符媛儿再度提起,不过让他心底的恨意再度翻腾而已。
符媛儿抱住他,“对不起,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程子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