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瑞城一直都知道,许佑宁不能受刺激。
所以,刺激她,应该就是康瑞城的目的。
而现在,他已经成功一半了,如果许佑宁继续想下去,她的病情一定会受到影响。
那么,康瑞城的目的就达到了。
“康瑞城,”许佑宁目光坚定的看着康瑞城,“我不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康瑞城走过来,两指托起许佑宁的下巴,看着许佑宁的眼睛,阴沉沉的说:“阿宁,既然我得不到你,不管穆司爵为你付出了什么,我要他也失去你!”他的手逐渐收紧,用力地把许佑宁的下巴钳在手里,“阿宁,你本来应该是我的!”
许佑宁偏了一下头,想挣脱康瑞城的手,可是还没开始动作,就被康瑞城攥住手臂。
康瑞城目光沉沉,看起来像是要吃了她。
许佑宁意识到危险,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米娜!”
她话音刚落,阳台的推移门就被猛地一下推开,下一秒,一个结结实实的拳头落到康瑞城脸上,康瑞城吃痛,顺势松开她。
许佑宁看过去,不是米娜,而是穆司爵。
她下意识地躲到穆司爵身后,一颗心就这么安定下来。
她接着闭了闭眼睛,不断地给自己暗示——康瑞城是为了刺激她,所以,不要再想康瑞城刚才那些话了。
不管穆司爵失去了什么,不管穆司爵对她隐瞒了什么,穆司爵的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她好。
她不能那么不争气,被康瑞城三言两语就刺激到了。
穆司爵牵住许佑宁的手,看着她:“你怎么样?”
许佑宁示意穆司爵放心:“我没事。”
穆司爵这才看向康瑞城,目光沉下去,透出一种来自地狱般的森寒:“康瑞城,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以后,永远都不要再靠近佑宁半!”
“以后不会了。”康瑞城哂笑了一声,“据我所知,她病得很严重。以后,她会躺在冰冷的地下长眠,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没办法再靠近她了。”
穆司爵的拳头倏地收紧,几乎要再次向着康瑞城挥过去——
许佑宁及时挽住穆司爵的手,冲着他摇摇头,小声提醒他:“外面还有记者。”
穆司爵冷静下来想了想,这个时候,确实不是收拾康瑞城的好时机。
他的手,逐渐松开了。
许佑宁知道她说动穆司爵了,接着说:“我们先出去吧。”
穆司爵“嗯“了声,带着许佑宁回到酒会现场,看着许佑宁问:“康瑞城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许佑宁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放心吧,我没事!”她突然发现穆司爵的脸色不怎么好,试探性的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穆司爵的眉头立刻蹙了起来。
许佑宁马上做出配合的样子,看着穆司爵,说:“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我一定都如实回答你!”
看见许佑宁这样的态度,穆司爵的脾气已经消失了一半,语气也柔和下来,说:“我不止一遍叮嘱过你,你为什么还要单独和康瑞城呆在一起?”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许佑宁试图转移穆司爵的注意力,“你现在是吃醋多一点,还是担心多一点呢?”
“别玩这招。“穆司爵敲了敲许佑宁的脑袋,“都有!”
“……”许佑宁只好乖乖解释,“康瑞城用沐沐当诱饵,我不放心沐沐,所以才会和康瑞城单独呆在一起。还有,客厅可以看得见阳台,给康瑞城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公然在这对我做什么。再说了,你和米娜都在啊,我觉得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穆司爵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接着问:“康瑞城跟你说了什么。”
“……”
许佑宁知道,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不能犹豫。
一旦犹豫,穆司爵马上就会起疑。
但是,穆司爵辛辛苦苦瞒着她那么久,她不能在这种时候告诉穆司爵,她什么都知道了。
“康瑞城说,他告诉沐沐,我已经病发身亡了,沐沐哭得很伤心。”许佑宁说完,还不忘加上自己的吐槽,“我没见过比康瑞城更加丧心病狂的人了。”
穆司爵有些怀疑:“康瑞城只是跟你说了这些?”
许佑宁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不止啊,康瑞城好像还有其他事情要跟我说,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你打到闭嘴了。”她耸耸肩,强调道,“所以我从康瑞城口中听到的,就只有沐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