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又拿一双可怜兮兮的泪眼看着常岁宁:“小阿鲤和殿下一模一样,可像可像了。”
魏叔易眼中笑意闪烁:“阿点将军所说,是先太子殿下么?”
纵阿点不清楚“先太子”三字有什么不同,但这些年听得多了,自也知晓这“先太子”便是他的殿下,是以抹着眼泪点头。
魏叔易还要再问,只听一道声音打断了他:“魏侍郎也是来烤火的吗?”
“是啊。”魏叔易回过神,慢条斯理地盘腿坐下。
常岁宁便让阿澈带阿点回帐中去睡觉。
“许久未见常娘子了。”魏叔易含笑道:“这一路来,有关常娘子事迹,多有耳闻,今见常娘子平安,吾心安矣。”
常岁宁一笑,转而问他:“魏侍郎怎会想到直接秘密赶往扬州附近收服那八万大军?”
“若想要各处出兵征讨,必免不了好一番打嘴仗,耗时又耗力,与其求人不如釜底抽薪。”他说着,笑了笑:“当然,只抽了一半而已。”
“但此举很冒险。”常岁宁问他:“那八万大军必然由李逸心腹掌控,想要收服并非易事,且扎营处已近扬州,多有徐正业眼线,魏侍郎便不怕有去无回吗?”
“当然怕。”魏叔易看着她,笑道:“但中途听闻和州得保,我料想常大将军与常娘子必会从和州方向前来阻截李逸,此举也很冒险……为了能及时与常娘子接应上,魏某纵然怕,却也想冒险一试。”
“但没想到,魏某虽未来迟,常娘子却已然擒得李逸,原是从滁州借到了兵。”他说着,叹息道:“我这险,竟是白冒了。”
常岁宁:“不算白冒,至少免去了后顾之忧,免去了诸多不必要的伤亡……这么多人命,魏侍郎积大德了。”
魏叔易听罢笑了起来,又顺着她的话补充道:“还有一条,至少没拖常娘子后腿。”
常岁宁也不谦虚客气,点头:“是极。”
她真的很怕来一个草包帮不上忙不说,倒将局面搅得更乱。
“但我很好奇,魏侍郎究竟是如何收服了那八万大军?”她难得对魏叔易摆出请教之色。
他是文官,在军中并无威望,纵有那名武将跟随,可她观那人很陌生,也并非耳熟能详威望过人者。
纵有圣旨在手,但如此局面下,魏叔易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近乎神不知鬼不觉地收服那由李逸心腹掌控的八万大军,实在令人钦佩,却也实在令人疑惑。
她方才开口,便意在询问此中经过,但他未有相答,于是她此时便又直接问了一句。
“常娘子是觉得魏某没有这个本领?”魏叔易不答反问。
“那倒不是。”常岁宁如实道:“我只是好学。”
“常娘子已然展露这般过人天资,还这般好学,是不打算给我等庸碌之辈留活路了?”
常岁宁狐疑地看着他:“怎么,莫非是什么说不得、不可外传的制胜诀窍吗?”
“本想避而不谈,谁成想竟是避不得……”面对她不得答案不罢休的好奇心,魏叔易半真半假叹气,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常岁宁:“不可外传的制胜诀窍,便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