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孟列才去看信中那过于简洁的内容,信上说有要事与他相商,却未直接明言,而是道,待他看罢信物,回信之后再行详说。
孟列敏锐地察觉到这封信的来意是为了「探路」。
常家女娃在他这里探什么路?
信物又是何物?
孟列思索着拿起那只锦盒,打开后看清其内之物的一瞬,神情猛然凝固。
他不可置信地拿出那半枚令牌,片刻,陡然转身走向内室,旋开室内机关,动作稍显急乱地取出自己的那半枚令牌——
而后,他迎着窗外炙热的日光,将两半令牌缓缓合在一起,直到它们互相补全对方的残缺……果然丝毫不差!
这正是殿下当年与他一分为二的信物!
殿下当年曾说,之后若有事吩咐他,便会使人拿另外半枚令牌来见……
曾几何时,他一度要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另外半枚令牌出现了!
但他旧主之物,怎会在常家女娃手中?
是殿下当年留给她的?还
是另有其它内情?
孟列又急忙去看那封信,再看到那一行【回信之后,再行详说】,当即就道:「……风信,取笔墨来!」
仆从闻声刚进来,却又听孟列道:「不必了!行礼可备妥了?」
见仆从点头,孟列立刻抬脚往外走去。
回信太慢,且此事紧要至极,他要去江都,先去江都!
孟列坐上马车离开京师之时,正值正午。
国子监内刚放了课,乔祭酒回到住处,和往常一样,先去抱了抱狗崽。
用饭时,也在身边给狗崽单独备了个座位,并在狗碗里倒好羊奶。
乔玉绵在医堂里,乔玉柏则和同窗们一起,兄妹二人午间都不回来用饭,此刻饭桌上只有乔祭酒夫妇二人,王氏看着丈夫照料奶狗的离谱举动,已经习以为常。
给狗崽倒好羊奶后,乔祭酒给自己浅斟了一盅酒,嗅了嗅酒香,再看向埋头喝奶的狗崽,叹道:「早跟你说本本分分做个好和尚,非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
「阿无」恍若未闻,专心喝奶。
而远在千里外的无绝,却打了结结实实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