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的武器都是青铜制作,十分粗陋,室内的很多器具也是青铜,除去当地最高统治者的私人爱好这个原因以外,只可能这个时代的各种水平还不算太发达。
走过宫道的时候,两人和一队人错身而过,那群人穿的并不华丽,和四周的侍从护卫也格格不入,身上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年龄老幼都有。
江陵多看了一眼,但随后,便被年轻人引着进了后殿。
殿里点着香,正上的桌案后面席地而坐着一个同样年轻,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男人。
但这男人因为留了胡子,所以面相上看起来显得较为成熟一些。
他的衣着更加华丽,深色的衣领交叉,腰间带玉,长袖极宽,搭拢在桌上。
不用多看,也知道他就是年轻人口中所说的“王”。
红面具人开门见山,“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你难道认识我?”
“好大的胆子,竟敢直称你我。”
王抬头看向两人:“我们从未见过,但是——”
他话锋一转:“你们会庆幸今日的选择。”
红面具男人疑惑,问:“什么选择?”
王抬手一拍,从身后的帷幕里,站出来四个少女,身着舞服,头戴亮色花簪,手里还带着托盘,托盘上,是金灿灿的黄铜。
王说:“只要你们二人愿意为我效力,这些上币和美人,便都是你们的。”
红面具男人不为所动。
送黄铜可还行。
王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怎么,嫌少?”
换做任何一个人,见到那一个盘子里的东西,都会笑得合不拢嘴,但前提是——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人。
对于玩家来说,黄铜不如金币霾石,美女虽然有诱惑力,但是要让他们卖命,还差得远。
王眯着眼,“你们的胃口还不小。”
方才带路的年轻人突然上前,主动道,“请容我与两位先聊片刻,他们初到此地,恐怕不知道如今的形势,自然也不知道您的亲自招揽,分量有多重。”
这话王爱听,挥手让他们去了隔壁的侧室。
年轻人将门一关。
江陵觉得这人不简单:“现在还不能知道你的名字?”
年轻人拱手行礼,“叫我郑季便是。”
他示意两位坐下,随后才道:“我也不耽误二人的时间,想必你们也应知晓,此处是王的国土,没有王得不到的东西,也没有王办不到的事情,二人有什么需求,尽可提出。”
红面具摇头:“我们的要求,你们不仅做不到,甚至无法理解。”
郑季微微一笑:“你若不说,怎么知道我不能理解?”
红面具很直接:“我要离开这里,难道这你也能做到?”
光是“离开这里”,就不是这些土著能理解的。
谁知郑季却道,“自然,像您这般的人,向来目的都是如此,而要离开这里,也不是没有办法,正好,王需要你们的效力,我们也可以帮助你们离开这里,为什么不合作呢?”
红面具男人沉默片刻,问道:“你知道我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吗?”
郑季举手指了指天地,“若我没理解错,应当是这个意思。”
红面具男人有了兴趣:“那你说说,怎么离开?”
郑季指着旁侧桌上未下完的棋盘:“自然是等天地动荡,玄门大开之际,届时必可离开,但既然要天地动荡,就不能做那棋子,而要做下棋的人。”
江陵瞥了一眼棋局,烂的不行,转头看他,“你该不会说,跟你们合作,就能做下棋的人吧。”
郑季笑了笑,“我知道这么说,我不信,你们也不信,但至少,在这个位置,在这国都之中,离王座最近的位置,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才能做成自己要做的事情,才能——”
他顿了顿,道:“开战。”
红面具人重复:“开战?”
“不错,”
郑季说:“只要开战,必然会天地动荡,玄门就会打开,一旦打开,你们便可离开这里,但是否开战,取决于王的想法,王的想法,取决于他身边的人如何说道。”
他似乎知道两人还有疑虑,便主动道,“或许你们还有担忧,你我三人从未见过,为何一见面,王便对你们委以重用,其中是否有诈?其实理由很简单,你们也不必多疑,既然我知道离开的方法,那就代表着——”
“以前不是没有你们这样的人,出现过,离开过。”
江陵问:“这么说来,你帮过不少人?”
“我也不托大,与二位说些实话,”
郑季道:“我从未见过与你们一样的人,但我却知道有这样的奇人奇事存在,这你们也不必问,乃我国秘辛,良玉也得有人赏识,才能被发掘出它的价值,而我王恰巧就是一个愿意发掘美玉价值的人。”
红面具人道,“你如何确定我们就是你所说的奇人?”
郑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