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东西?”
科顿支支吾吾。
章驰又踢了他一脚。
科顿大叫一声,急促地说:“迷药!是迷药!”
章驰:“三瓶都是吗?”
科顿:“都是,都是……兑、兑水的……”
章驰左手拎起来那瓶稍大的装着液体的玻璃瓶,右手拎起来装着粉末的小瓶子,说:“这瓶水是这个兑的?”
科顿点头。
章驰:“比例多少。”
科顿愣了一下。
章驰:“水和粉末的比例是多少,一个成年人用量多少会被迷晕。”
科顿:“一……一比二十……用、用一瓶,倒在毛巾上。”
章驰:“水和粉末一比二十,兑一瓶水倒在毛巾上,可以把一个成年人迷晕,是吗?”
科顿迟疑着点了点头:“卖、卖的人是这么说的。”
章驰将瓶子揣进了兜里,顿了顿,说:“你说你房子的租约还有一年?”!
她眯了眯眼:“你做了什么?”
路雨停住了脚,脸上有一瞬间的惊慌。这抹惊慌很快地被盖了过去,但章驰一直关注着她的神态——她其实很狡诈,至少,她的生存经验已经丰富到很多外面的大人都难以企及的地步。她只是单纯的常识匮乏。
章驰:“老实交代。”
***
家。
客厅。
章驰看着地上被绑住的男人沉默了至少有两分钟。
这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上衣是灰色的夹克衫,裤子也是一样的颜色,穿着一双人字拖,脖子那里有一个壁虎纹身——纹得不太好,歪七扭八,仔细看才能看出来是什么动物,但也有可能是这个纹身历史过长,无法抵御他脖子皮肤的下坠和个人的横向发展,也就是传说中的长胖。
他确然是有一些胖。
正常的中年发福。
或许年轻的时候在街上混过,在他的右手,小拇指的位置,少了一个指节。
路雨:“是他自己要惹我们的。”
陆英:“对!”
路雨不知是不是突然想到了章驰立过的那条任何人敲门都不能够开的规定,很急促地说:“我们没有开门,他从窗户翻进来的。”
陆英:“嗯
!”
这个男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从他身体的所有特征来判断,他就是隔壁邻居?_[(,那天她上楼的时候吹过口哨的那个。
章驰看向被打开的窗户,这里的层高不高,外面还有护栏状的小平台,二楼的房子不算难翻:“他来干什么?”
路雨表示不知道。她只是跟陆英在房间里玩下棋,听见客厅有动静,于是带着陆英过来,没有多问就把人揍了一顿。
章驰突然之间觉得很庆幸。
在她出门之前,叮嘱路雨不要对没有袭击意图的人开枪。
在垃圾岛,任何胆敢擅自闯进别人地盘的人都可能吃到枪子。
并且没处说理。
因为那就是垃圾岛的道理。
章驰将地上的人翻了过来,检查呼吸和心跳。
路雨继续交代,一开始,他们只是“轻轻”地打了这个男人几下,在房间里找出床单把他绑了起来,等待章驰回来处理。但后来,他们发现发放救济粮的车子开了过来,时间紧迫,这才把这个男人打晕,免得他逃跑。
陆英对于打晕这项技能不是很熟练,因为这个男人怎么都不肯晕过去,所以被打成了现在这个猪头样。
章驰又沉默了至少两分钟。
这个男人只是单纯的昏迷。呼吸和心跳都没有问题。章驰搜了一下他的身,从裤兜里翻出来了一把弹簧·刀,上衣夹克里面的兜有两瓶白色的粉末,还有一瓶装着液体的比粉末的瓶子略大一点的玻璃瓶,包裹着瓶子的是一张厚厚的毛巾,面积不算大,折叠在一起,一层一层的。
章驰踹了他的肚子一脚。
她的力度没有控制好,人在地上不止翻了一圈,咕噜噜翻了很多圈,直接撞在了客厅的另一个角,头发出“哐当”的脆响,没过多久,人就醒了过来,睁着眼睛吱哇乱叫。
章驰走了过去,踩住他的肩膀:“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
***
男人说自己科顿——不排除是假名,来这里,纯粹只是路过。
章驰指了指一旁的沙发桌。
在桌子的右上角,全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那一堆玩意儿。
科顿呼吸一滞,差点就要晕过去。
“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磕头了……”他从地上爬起来,那张猪头一样的脸哐哐往地上砸,路雨和陆英都没有见过这种架势,好像被吓到似的,纷纷往后面退了一步。
他求饶得很熟练,不像是第一次了。
这也许是像他这样的人能够活到现在的原因。
章驰一脚又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