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和你扯这一套命理吉凶,你若是有用,真能算,就证明给我看。”
丁进只好从腰间摸出一个龟甲,摸了摸,看了看,摇头晃脑,似乎真是那么回事,紧跟着,他将龟甲抛出,又蹲下捡了起来,还擦了擦——
突然,他的目光变了。
他看见的好像不是龟壳,而是某种极其恐怖的东西。
少顷,丁进抬头,猛地盯着车边的少年,“你,你……”
布衣男人说:“你什么,不会说话了?平时骗人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我懂了,这是新的骗人法子,先从震惊的表演开始对吧。”
丁进却没有搭理对方的嘲讽,而是低头又看了几眼龟壳,最后,惊恐的目光落在江陵身上,“你不是赵人,不是韩人,不是秦人,不是……”
他说到后面,已经是含糊的音节,听不清内容。
最后,丁进才恍然道,“你哪国人都不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你既然活在这世上,就一定有来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不是,这不可能!除非,你你……”
他露出惊恐的表情,“除非,你不是人!”
说完,这人转身就要跑。
但他没这个机会,有人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江陵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去哪呢?”
身后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人,随手一扔,就把他这个成年人重重扔到了马车上。
丁进:“???”
近日有大祸的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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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江陵扔出一个“金珠”给了布衣男人,扶着车厢也上了马车,临了还吩咐马夫道,“走吧,今日还有很长的路要赶。”
丁进在马车里刚刚爬起来,正要跳车而逃,却看见后进来的江陵,一脸淡然地看着他,“你觉得你还走得了吗?”
丁进:“!!!”
好恐怖,为什么他明明什么狠话都没说,但是就是非常恐怖!
马车缓缓出了邯郸。
车内,江陵坐的随意,但丁进却不敢动弹,头冒虚汗。
怎么看,都是因为自己发现了对方的小秘密,导致被抓进来,一会就可能被杀人灭口,扔在荒郊野岭,不,自己的人生还没有开始,怎么能死在这种无人知晓的地方。
丁进深呼一口气,下定决心,猛地爬起来,摆正身体,弯着腰扑通一声给江陵跪下!
“求您放我一马,做牛做马我都行,别吃我啊!”
江陵:“?”
“我年近三十,还没娶妻生子,更没有完成自己的人生理想,我平时为人和善,喜欢扶老人过邯郸的街道,送迷路的孩子回家,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唯一坐的坏事,就是去王宫侧门泼过马粪,可也是一时头晕,糊涂做事,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江陵看着他表演了一会,等他歇口气的时候,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吃了你?”
丁进一愣。
这不是废话吗?
你又不是活人,不是妖怪就是死人,抓了他这个大活人,就算不吃了他,也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辆马车。
“你不是能算卦吗,算算自己吉凶。”
“不用算了,从上了这马车开始,我就已然是大凶了!”
江陵懒得和他解释,直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哪国人都不是?”
问完,还补充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我要听的是实话,若是半句有假,我不如直接把你吃了。”
你看,你果然会吃人吧!
这可把丁进吓得不行,“别别别,这,这我其实也不是特别能算……说实话,之前都是在师父那儿学了些理论,这不是来邯郸试试吗,没想到碰到您……您这么厉害的人物。”
“你师父是谁?”
“一个无名之人而已,说出来,也没人知道,而且,我师父都死了,我从小是孤儿,是师父把我捡到山谷里养大。”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师父叫什么名字!
“没事为什么去王宫侧门泼粪。”
“说起这事就来气!”
丁进跪的膝盖疼,往旁边一坐,愤怒道,“师父死了,师弟居然把师父尸体吃了,还卷走了我们所有钱,自己跑来了邯郸,进了赵王宫,听说还很受赵王器重,这种人就该被泼粪!”
江陵微微皱眉:“你们口味挺重啊,都喜欢吃人?”
这什么阴间背景故事。
丁进连忙摆手摇头:“你别误会,我还是很正常的,是我这个师弟不正常!而且,赵王不中用我,那是他眼光不行,外面天敌之大,自有重用我的地方,那赵王有眼无珠,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人才,哼哼……”
江陵大概明白了,“那你这是要投奔秦国,还是韩国,魏国?”
丁进要马车,估计也是因为在邯郸长期不受重视,说实话,他看起来的确很不靠谱,别人靠纵横,靠智谋,靠游说,他靠玄学。
这谁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