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角落,里面只有发黑的土壤和不明物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做的,估计是什么垃圾。
正对着来的路的墙上,糊满了乱七八糟的报纸,都是几十年前的报纸,但并没有糊满整面墙。
墙的前面对着一堆碎石,碎石上插着几只已经燃尽的香。
除此之外,还有一地的鸡毛,小石堆周围更暗一圈的土壤,似乎是染过血,好像很久之前,有人在这里祭拜过什么东西。
报纸墙的旁边一面墙上,挂着六面生锈的八卦镜,铜镜挂的挺高,胡画要跳起来才能看见,但因为镜面斑驳充满了污渍,根本照不出什么东西。
而铜镜正对着的是一尊镶嵌在墙面里的石像。
细细看了一会,才能看出这石像不是镶嵌在墙面里的,而是雕刻在墙上的,只不过只雕刻出了突出墙面的一部分。
这四面的墙,都是坚硬的石块,部分地方混杂着些许泥土。
那石像越看越渗人。
石像的头部是成年人的模样,眼睛占比很大,显得嘴巴很小,微微张开的嘴巴里含着一枚雕刻出的圆形钱币,额头和脸颊两侧都刻着符篆一般的图案,这图案似乎还用朱砂填过颜色,只是如今已经掉色掉的很斑驳了,只留下凹槽的痕迹。
而它最古怪的地方还不在这里,最怪的在——和巨大的头比起来,它的身体完全不合尺寸,四肢又短又小,躯干也很小,仿佛婴儿一般。
“这雕像长得真丑,”
吴小胖点评了几句,“还不如我们教学楼的雕像好看。”
胡画:“那是伟人雕像,这个一看就是坏人雕像,能一样吗?”
哗啦一声吸引了几人的注意,他们转过头才看见是苏摇铃,伸手拔了插在碎石上的香杆。
吴小胖:“你干嘛呢!你不知道这种地方的东西不能乱改乱碰吗,他们都很讲究的!我看过我奶奶上供,我多吃一块饼干都要被打手。”
苏摇铃走向角落的小黑缸,“你觉得那角落的那些瓷罐是被人故意摆成碎成几十片的样子的?”
“肯定不是啊,一看就是被别人砸了。”
“那不就对了。”
黑缸里的水浑浊不堪,还散发着臭味,苏摇铃在里面搅了一会,戳出来一只半个巴掌大的暗黑色的东西。
吴小胖一眼就认出来了:“小乌龟!”
苏摇铃看了几眼:“是乌龟。”
“有人在这儿养乌龟?”
胡画也跑了过来,“它怎么不动,不会是在冬眠吧?”
苏摇铃:“我书上看见过一种说法,屋子里放乌龟,可以挡邪祟恶煞。”
“对对对,八卦镜好像也是捉妖的!”
吴小胖指着墙上的铜镜:“你看,他们不是正好对着这个坏人雕像吗?”
布及格明白了:“这只小乌龟可以保护我们的意思对吧?”
苏摇铃:“活龟的确可以,但它已经死了。”
“死掉的乌龟放在这里没有及时换掉,只会越来越……”
而且,这个地方挂着的八卦镜也太多了。
一个可以挡煞,但这么多个挂在一起,只会起反作用。
无论是活龟还是八卦,都是挡煞的,脚下碎掉的这些瓷罐估计也是。
但如今,它们非但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反而让这儿更邪了。
胡画不信:“它只是不动了而已,你怎么知道它死了?”
苏摇铃:“乌龟冬眠会将四肢头部都尽量缩回去,而且眼睛是闭上的。”
她将戳着乌龟的杆子伸到胡画手电筒照射的地方:“所以,它的确是死了,而且已经死了很久。”
乌龟伸在外面的肢体皮肤紧皱干裂,随着她的动作,四肢和干瘪的脑袋晃来晃去,脖子彷佛断掉了一般,没有任何支撑力量。
布及格被这晃动的脖子和小脑袋吓得尖叫了一声。
苏摇铃抬手就将乌龟扔回黑缸里。
布及格脸色惨白:“你,你,你不害怕吗,你怎么还把它扔回去了,不是说要换掉吗?”
“你有更换的活龟吗?”
“没……”
“那就是了。”
“不就是一只死乌龟嘛,刚才还踩到死鸟的骨头了,我妈说这些都是迷信,”吴小胖不以为意。
胡画:“你刚还说看见你奶奶上供什么来着,现在就成了迷信了?”
“我奶奶迷信,和我妈妈讨厌迷信有什么关系?”
吴小胖挺起胸膛:“而我,只讲科学!”
胡画不想和他多废话,她转头,手电筒又照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高守身上:“高守,你看什么呢。”
高守转过头,面容惊恐,眼睛都大了一圈了,“雕,雕像……”
胡画走了过来,照向那诡异的雕像:“它怎么了?”
吴小胖也凑过来:“不会动了吧?我看看,没什么不一样啊。”
高守紧张的更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