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之鉴不远,荀攸作为亲历者,深知其中厉害。”
杨修这才神色放松,道:“父亲,我还是不明白,陛下为何到了这种程度,还要庇护那曹操,这曹操,有什么地方,值得陛下这般看重?”
曹操虽然有些军功,但不至于令宫里‘与天下为敌’的一味强行庇护。
杨彪也是摇头,又喝了口茶,道:“罢了,我们不用去管这些。我这次进京,除了这件事,也是向陛下解释之前那道奏本。处理完这几件事,我便回弘农。你,去平原郡做一任县令吧。”
杨修愣了愣,道:“父亲,这是何意?老师上任吏曹尚书,正值用人之际。”
杨彪擦着嘴,小眼睛笑意浓郁,道:“要那么多人做什么,他做的不顺才对。”
“不顺才对?”杨修思索着他爹的话,隐约懂了,又不胜明了。
杨彪吃了点心,心里有底了,掀开帘子往外看,道:“这几年,应该会太平下来,大家都冷静冷静吧。”
杨修听到了他父亲话里的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父亲在位丞相时,是当今陛下继位以来最为混乱的时期,阉党、外戚,袁氏相继被诛,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烂摊子。
他父亲以‘无为’的方式,稳住了局势,渡过了那段艰难时期。
随着袁遗、桥瑁以及青州、冀州,豫、徐等相继平定,朝廷有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好局面,正是继往开来的大好时机。
但这个时机,是‘颍川党’的。
就比如眼前曹操这件事,只要说服了荀攸,一切都不是问题,‘颍川党’已经能够轻松化解。
“主人,主人。”
突然间,外面传来脚步声,并有急切的喊声。
杨彪一歪头,是洛阳府里的老仆从,道:“怎么了?”
老仆从追上来,气喘吁吁的道:“豫州的消息,说是刘繇,田丰擅自诛杀了巡河御史、相县县令,还抄没了诸多河官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