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妩理所当然的回答:“她的事向来不准我多问,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找井嬷嬷藏起来的银子。”
虞月娴道:“说到底她才和我们是一家人,她若是想昧下公中丢的银子,何必走官府,三弟妹是被姓曾的挑拨了。”
“那也是她活该,早说清她拿着刘家的卖身契,怎会给人挑拨的机会。”虞月婵道。
“许是她想试探咱家人对她的态度呢。”虞月妩道,“我听说赵小郡王求娶她那日,当众许了她海誓山盟,跪求曾祖母许婚,俩人像是早有私情,咱们以后对她好些,错不了的。”
“嗤,这么会见缝插针的为她说好话,是在提醒本王妃,你早被她收买了吗?”
虞月娴道:“三妹妹说的没错,我们都姓虞,她只会为了虞家好,不会害虞家,那个可就不一样了。”
虞月婵深以为然,“她一家都是好本事,她最是翘楚,落到那种境地,还能攀上曾国公。”
谁当皇帝都妨碍不到越王,但虞家和晋王府已经是撕破脸了,晋王上位对她和虞家都没好处。
这世上最不缺想大展宏图的人,便是世家大族也能被替代,忠肝义胆的悍将跟不对雄主,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女子没了娘家,真就是没了半条命。
虞月妩试探道:“所以,还是让齐姨娘少在母亲面前为她说好话了吧?”
虞月婵瞪她,“不该你管的少管。”
虞娇娇和赵元璟回到王府已近正午,一大家子人聚在正殿,等着他们用午饭。
“娇娇,你和九郎坐这里。”福王妃热情的指着赵元瑾旁边的位置。
那里原是赵元瑜的位置,他给皇太子做嗣子后,就带着一家人搬去了东宫,这个位置就空了下来。
赵元璟牵着她的手落座,低声安抚她,“别紧张,没有人会为难你。”
但会拿圆房的事调侃他和新妇。
虞娇娇僵硬的坐着,难怪要在正殿用饭,大大小小百十口人,吃个午食跟参加宴会似的。
赵元瑾侧头打趣她,“你那夜的胆子去哪儿了?”
虞娇娇拱手讨饶,“那是形势所逼!”
赵元瑾轻笑,“莫怕,除了九郎,没人能吃了你。”
赵元璟手抵在唇边清嗓子,“长兄,娇娇面皮薄……”
赵元瑾挑眉,“我瞧着她还没你脸红呢。”
虞娇娇坦荡荡的坐着,义正言辞的说:“九郎说只有我能吃他,只给我吃……唔唔唔!”
“哈哈哈!”
“噗嗤!”
“嘿嘿嘿!”
爆笑的音浪在正殿回荡,虞娇娇面不改色的倚着赵元璟。
“床笫间说的话不用炫耀!”赵元璟无力的警告。
虞娇娇杏眼中盛满笑意,舌尖在赵元璟手心来回扫,只要她够野,这一百来号人就都不是她的对手!
“新妇是个心直口快的。”段侧妃掩唇笑,“日后府里肯定会更热闹。”
“九公子对新妇非比寻常,俩人日后定能和和美美。”苏媵妾道。
“明年今日争娶让母妃抱上小孙子!”
殿中充斥着欢声笑语,等没人再调侃二人的房中事,福王妃就开给虞娇娇介绍王府成员。
赵元璟不停的投喂她,王府的人对她都很友善,午饭吃了近两个时辰,虞娇娇没记住多少人,倒是吃了个肚圆。
午宴散后,世子妃裴氏留下来伺候福王妃,有意无意的说道:“儿媳瞧世子对新妇多有关注,待她也比旁人温和。”
福王妃道:“这话莫要再说了,伤你们夫妻的情分。”
赵元瑾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很不好接触,二十三年的囚禁生涯,能把人囚懦弱,也能把人囚疯狂。
他的心里没光,看到了光就会拼了命去追逐。
世子妃道:“我就是好奇,她和夫君怎会夜里相见,问夫君,他却是不说呢。”
福王妃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警告她,“这话不许你再说,你和大郎有共患难的情分,他从没亏待过你,激怒他对你没好处。”
世子妃垂眸应是,她虽和福王妃是姑侄,但赵元瑾和赵元璟是亲兄弟,恶意揣测九郎新妇和自己夫君,确实是她做的不对。
但,一男一女夜里相会,能做的不就那点事。
赵元瑾刚回京那两三个月不与女子同寝,想也是因为她。
赵元璟一进雅园,就蹲在虞娇娇面前,“我背夫人在咱俩的小家逛逛。”
赵元琰从西侧院搬到赵元瑜从前住的院子,东西两院的隔墙打通,院子的布局豁然开阔。
虞娇娇不客气的爬上他的背,问道:“你昨夜是怎么被劫走的?”
细想之下有很多不合理之处。
“昨夜二位兄长要替我挡酒,还要陪同来贺喜的官员,长兄要送我回来,被人拦住了,三姐夫一直拉着五哥不放,无影无踪带我回雅园,刚出宴殿就被六哥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