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有关。而能战胜这恶鬼的李梅,在少年的记忆中,只是一位极其普通的厨师。在各项技能中,除了厨艺高超到出神入化外,李梅没有任何超于常人的特点。一总之大概率是由于擅长料理,刀术不错,于是在心态和战术的辅助下,顺利新杀了鬼舞迁无惨。
随着下意识的分析,转眼间覆索的手已经将缝合线的大部分插进头部,只差临门一脚。
正当他准备一边插线一边继续查看记忆之时,风声乍起,从远方呼啸而来,仿佛陨石降落,有什么东西直接朝他砸来覆索正准备躲闪,结果微微抬头,发现天上之人竟是李梅。从这个角度来看,竟真的像是仙人从天而降刚获得的记忆还未完全吸收,此时原主的情绪瞬间上涌,造成思路那一刻的混乱。由于混乱只是一瞬,在下一刻覆索便立即回神,但此时已经彻底来不及一这块从天而降的洁白陨石真接砸到他的身上,造成了极其离谱的冲击
覆索从来没有想过在他身上,竟还会发生如此荒唐的事情
而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我,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为什么还能这样发展。
我依稀记得我刚刚在和两面宿傩讨论如何赚大钱,没想到下一秒他就想到了挟恩求报的大聪明办法,干是再下一秒我便直接被两面宿傩投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两面宿傩到底是运用怎么样的神奇技术把我扔过来的,总之这力道实在是强大,直接砸出了几近丧尸大片的效果一血液飞溅
他头上的缝合线此时已经被我彻底砸开,如今没有一根线连接完好。而原本被线栓住的整块头盖骨,也瞬间起飞随后除了头盖骨在空中翱翔,还有失去其压制,于是一同飞出去的人脑
顺着血液的飞射幅度,我的目光偏移到那颗脑子上-
纹理清晰,脑沟清楚,耄无磨损的痕迹。
我从来没想过我这一撞这么有技术含量,竟然能将他人的人脑如此完整地撞出来。
这脑子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度后啪叽落地,在地面上仿佛球类那般轻弹了一次,随后又不再动弹。而那片头盖骨紧接着也落入地面,发出清脆又悦耳的声响一切发生得那么迅速,似乎已经无法挽回。
这一道声音直接敲上了我内心里的摆钟,随着他缓缓摇动,发出有规律的钟声,仿佛灵光一闪,直接敲出了这样一个虚拟情境-假如你严格按照交通规则开着一辆车,在道路平稳行驶时,突然受到了来自左侧车辆的飙车撞击。来不及反应,这种强大的冲击直接导致你的车被撞入有侧车道,砸到原本也平稳行驶的有侧车辆上,最终造成他车毁人亡的后果提问:你应该承担多少责任
我的所有技能加点都在厨艺上,对于其他方面的事情没有太多了解,交通规则也同样如此。全责应该是不需要的,但是完全不负责任我觉得也不太可能。身穿华美衣服的小少爷此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的面部表情如今还停留在诧异上。眼睛没有闭合,还保持微微睁大的模样,里面的瞳孔略微涣散,但依然可以映出我的容貌。此时他的状态看起来有些骇人,就如同突然断电的机器人。显然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恍惚间我似乎站在人间道与畜牲道的十字路口上。刚开始两条路似乎都向我展开,但是当我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准备迈上人间道之时,那条路却仿佛长着翅膀一般直接消失,遁入我看不到的地方,再也寻不回如今前方只剩下了一条路,而在路上摇曳的烛光沉默不语,似乎没有发现他们在另一条路上的同伴已经再也寻不到我又将自己刚刚才抬起的脚放下,望着远方看不到尽头的道路沉默不语
这时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寒风带来扑鼻的腥臭味,仿佛是被陈放多年但依然未被处理的尸体
无数细碎的低吟声不知何时起出现,此时已经在我的四周此起彼伏,虽然听不清言语,也分不清到底是何人,但是在那些音色不一致又从各处涌入的声音中,所蕴藏的痛苦如出一辙。这条无尽延伸的道路仿佛一根从县崖上架起的独木桥。
地狱道和饿鬼道在悬崖之下的黑暗中,我看不到他们如何划分,又遍布何方,唯有那些已不复理智的声音不断从底下传来一一无论是哪条路都不是我想要前行的道路,而是已没有光明的火海。那肆虐的火焰似乎已经舔舐到我的体表,即将把我的存在燃烧殆尽,最后只剩下毫无自我意识的空壳我确实不在意很多事情,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任何恐惧一
我现在已经杀了人。
难道下一世我只能成为无法拿起刀刃的鸡鸭,又或者化为在苦痛折磨之下,不能再分出任何意识在厨艺上的恶鬼,毫无理智地度日,甚至忘记我是一位厨师?在这一刻我感觉脑中一片空白,我伸出手,试图用反转术式修好破碎的躯体,但是下一秒我意识到自己不是两面宿傩,无法做出对着别人做出这种高端操作。他的脑袋里面依然空空如也,没有长出任何一丝新的东西,
晨间的阳光倾酒在我的身上,似乎很温暖,但是我只能感觉到身下还未融化白雪的冰凉,一直冻到我的心底,我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嘀嗒声。眼前已经模糊,脸上是无尽的凉意。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