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主李煜】
李煜即位之后,急需稳固其统治地位,确立以李煜同志为核心的中央集权制封建权力体系,且看李煜的政治三板斧:
“还都葬父正法统”
李璟仓促迁都洪州,三个月后病亡,临死时告诫李煜,务必就地薄葬,否则就非忠臣孝子。然而李煜即位后,却违背李璟遗愿,将其棺椁迎回昇州,葬在爷爷徐知诰的陵旁。
昇州是南唐的首善之区,李璟商议迁都的时候,满朝文武几乎是一致反对,只有唐镐极力赞成,如果继续把中央行政机构留在洪州,那么李煜将失去文武百官的拥护,这是李煜不能冒的政治风险。
同时,将李璟葬在徐知诰身边,也是向世人传递一个信号:哥是南唐的合法继承者,是嫡长子继承制的合法产物。
“奉宋正朔”
李煜即位后,第一时间向大宋遣使告哀,汇报国内的变故,并表示尊奉正朔等一切皆如旧制,同时要求给先父追赠帝号。赵匡胤回诏书抚慰,在诏书中,赵匡胤“降诏不名”,以示优渥。
大宋应李煜的要求,追赠了李璟帝号。获得大宋的认可和支持,李煜悬着的心就踏实了下来。
此前,李璟虽然削去了帝号,但一切规章制度皆如王礼。李煜即位后,每当接待宋朝使节,都要换穿紫袍,以示对天朝上国的恭顺,等使者走了之后,再恢复如初;昇州宫殿上面使用了鸱吻当装饰物,这也是天子专属饰品,每当迎接宋使,李煜先将它摘下,送走宋使后再安上。关门皇帝。
在贡献方面,更要体现出恭顺的态度:
961年7月,李煜遣使如宋告哀告即位,贡金器两千两、银器两万两、纱罗绘彩三万匹;9月,宋朝派人来昇州吊唁,给随了三千匹绢作为份子。
次年(962),南唐于3月、6月、11月三次遣使如宋进贡。
除了逢年过节要进贡,天朝上国凡有大事,如红白喜事、开疆拓土、建造宫殿……都要进贡,表示祝贺。
回鹘、女真、高丽等番邦也向中原进贡,但他们的进贡是有利可图的;南唐的这种进贡,是实实在在的进贡,动辄成千上万两的真金白银,还要给高级官员额外行贿,而大宋的回礼就君子之交淡如水了,显得是那么朴实无华、礼轻情意重。
孙子,就要有个孙子的样子。
“金融改革”
李璟晚年推行量化宽松政策,铸大钱、铸铁钱,增发货币,只半年就宣告废止。李煜接班之后,颓废的国民经济依然没能恢复,大把大把地往宋朝撒币的行为给千疮百孔的南唐经济雪上加霜,李煜不得不重启印钞机,重拾量化宽松政策。
相比于李璟的双管齐下,李煜相对保守,只走了铸铁钱这一条路,其倡导者仍是韩熙载。
之前,李璟铸造了“唐国通宝”铜钱,“唐国通宝”在钱币收藏圈里颇有一席之地,因为它是最早的“对钱”,即有真书和篆书配对铸造,比较有意思。
起初,官方铸造的标准是每一千枚用铜三斤十二两,随着时间的推移,民间出现大量“假钞”,即所谓的民间私铸、盗铸,采取偷工减料的方式赚取差价,到了后期,每一千枚钱仅重一斤左右,缩水三分之一!这种私铸钱轻薄到什么程度呢?史籍记载,可以漂在水上……
南唐面临的经济困境(慎用“经济危机”一词)与当今很多国家如出一辙,是产能不足或产业空心化而导致的供需失衡。但是很多专家、公知都别有用心地将其包装为“钱荒”,引导舆论,继而干扰国家大针方针,推销量化宽松这杯毒奶,本末倒置。
举个例子:
外地游客张三来到某陷入经济困境的村庄A,花100文铜钱住店,旅店老板拿着100文铜钱买了肉,肉铺老板拿着100文铜钱买了衣服,裁缝店老板又买了100文的布料,布店老板归还了赊欠旅店老板的住宿费。这时候张三临时有事,于是退房,从旅店老板这里拿回100文铜钱离开了村庄A。
在这个例子中,100文铜钱转了一大圈,又回到张三手中,整个村庄A的市场却得到了充分调动,经济得以盘活。
于是,有人就悟出一个道理,认为增发货币是解决一切经济困境的制胜法宝。但他们恰恰忽略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村庄A的经济之所以得以复苏,仅仅是因市场上缺乏足够多的流通货币,所以张三给村庄A注入了流动性之后,所谓经济困境自然迎刃而解。
我们看第二个例子:
张三来到村庄B,旅店老板表示房屋年久失修破损严重,无法提供住宿,肉铺老板因养殖场停产而没有肉,裁缝店老板表示因没有布料而不能制作衣服,布店老板表示因没有纺织作坊而没有布料……尽管张三主动加价,要以200文、300文铜钱住店也无济于事,最后只能摇头叹气离开村庄B。
其实当今世界的许多国家面临的经济困境,恰恰是村庄B。他们不是缺乏流动性,而是缺乏商品贸易中最根本的因素——商品。这里的“商品”既包含农产品、工业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