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在空中稳住了身形,她手捂滚烫侧脸,一双碧眸火冒三丈的瞪向东南方向浔阳城,寒声切齿:
“淫贼书生,枉读圣贤!”
……
欧阳戎第二天一早去往浔阳王府,看望完浔阳王离闲后,找到了睡懒觉的小师妹。
欧阳戎走进院子。
“起来,都太阳晒屁股了。”
“等等,大师兄别进来,我……我在修炼哩。”
院子内传来一声仓促的娇呼,嗓音夹杂一丝磁性慵懒。
“大冷天,钻在被窝里修炼对吧。”
欧阳戎无语,摇摇头,不过还是在院子里等了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谢令姜一本正经的走了出来,装扮整齐,今日是一件熟悉的红衣男装,活力满满,不过欧阳戎有点黑脸,等的花都谢了。
“不是刚分开一会儿嘛,就猴急找过来,之前路上陪你还不够,大清早这么猴急,韦伯母、裹儿妹妹她们又要笑话了。”
看见欧阳戎,谢氏贵女打了个哈欠,嘀咕责怪,然后她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丫鬟,走上前去,挽他胳膊,螓首微微埋胸,袖下素手掐了掐某人腰肉。
欧阳戎一愣,吸气吃痛间,反应过来直接找上小师妹闺院,确实离谱。
这里毕竟不是前世的女生宿舍楼、可以殷勤转悠。或许欧阳戎觉得没什么,甚至府内没人敢拦他,走习惯了,但是府内的丫鬟下人们指不定在哪里偷偷调笑。
小师妹虽然男装惯了,但也是女儿家的薄脸皮。
不过,欧阳戎当然不能解释说,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来找她温存的……他严肃点头,语气不好意思:
“想你了,忍不住,下次会注意,回头饭点再过来。”
“你说了也没用,每次都犯,哼,走吧,看你肚子咕咕叫,早饭都不吃就跑过来,真是的……”
谢令姜板脸教训,欧阳戎老老实实。
不过她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责备……
俄顷,欧阳戎与谢令姜寒暄了会儿,一起坐下吃了顿早膳,欧阳戎才不动声色,打探起了三清道派的事。
“南方三山滴血道派……嗯,也就是三清道派一向低调,除了阁皂山玉清道士们外,另外两座山头,太清、上清道士,都很少山下见到。
“不过,太清宗与上清宗也有区别,太清龙虎山是孤傲隐世,类似云梦剑泽的路子。
“而后者,上清茅山,单纯就是人少,弟子反而积极行走山下,但是茅山祖师堂的正统道士只有寥寥几脉单传,人少,自然名气没那么大。
“但它能与太清龙虎山、玉清阁皂山齐名,共同并称符箓三山、同宗弟子共用三山滴血字辈,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谢令姜放下粥碗,轻声开口:
“因为认识冲虚子前辈的缘故,我对阁皂山更熟悉一些。至于龙虎山、茅山不太清楚,不过你倒是可以去问问离伯父,还有裹儿妹妹,当初他们一家初贬龙城,虽然落魄,但因为一些香火缘还在,曾有茅山辈分极高的老相士,经常往来苏府,后来,才慢慢断了联系。
“不过,现在龙虎山上那座天师府,倒是时常和离伯父悄悄通信来着,这事大师兄应该知道些。”
谢令姜如数家珍道。
欧阳戎微微颔首:“嗯,当初那枚补全我体质的丹药,就是出自天师府?”
“没错。说起来,还是离伯父的面子好使,不过也算欠个人情。”
谢令姜丝毫没有隐瞒:
“其实这三清道派,虽然有三座山头,但祖师堂间,却关系紧密,某种意义上,共同进退。抵御北方的楼观道法南传,垄断南边信徒香火。
“三清道派共荣辱,若说阁皂山是面子,那么龙虎山就是里子。”
“茅山上清宗呢?”欧阳戎饶有兴致问。
谢令姜浅笑:“是影子,行走山下,干一些面子和里子都不方便干的事。”
欧阳戎若有所思:“难怪人少。”
顿了顿,他状似随意问:“对了,小师妹知不知道各家的道经道法,我听人说过一篇《真诰》什么的……”
“当然知道。《真诰》?此经可不简单,乃上清茅山最重要的一篇道法。”谢令姜颔首,立马道出:
“此道法,只有上清祖师堂承认的嫡系核心弟子才可授予,登堂入室者,可使用包括上清绝学——降神敕令在内的诸多秘法,不过施展降神敕令,需要消耗一张红黑符箓,这也是上清宗的不传之宝……
“大师兄从哪听来《真诰》的,传闻是千年前上清出身的天人临凡口授,知道这东西的人不多。
“上清绝学降神敕令,就记载在《真诰》之中,而只有修炼了上清宗入门功法《上清大洞真经》的道士,才修炼得了《真诰》,类似的还有太清绝学、玉清绝学,同样需要前置功法,所以门槛很高,保证了祖师堂传承不外传。”
“道听途说而已。”
欧阳戎平静点头,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