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功法里面记载的两个招式。
一招是掌心火,这个之前火灵附体时也使用过,只是现在若出手,不需要靠情绪来牵引发作,也不会蔓延到全身。
另外一招是翠甲衣,苔藓从指甲开始向整只手掌蔓延,形成一层厚厚的护甲,不惧神兵利器。也可化掌为爪,苔藓中含有腐蚀性,对敌人的身体和法器都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持续伤害。
黎噎很是兴奋,恨不得凭空捏个魔物来对战一番,却不知身后一只幽深的黑影正在悄然接近。
“做甚么不睡觉。”清冷的男子声音在黎噎的耳边响起来,紧接着黎噎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黑色的影手正在恶作剧地揪起他的头发。
“疼疼疼。小宝还在睡觉。”黎噎忙散去手上的翠甲衣,拍着那只禁锢着他的手臂。
着素白洒金氅衣的男子,端详着黎噎恢复如初的手,俊朗的面容瞬间晴转多云,他的声音低沉暗哑:“痊愈了?”
黎噎回头看着谷荒泽,讪笑求饶:“你别生气了,昨天晚上是我不对。”
“不管你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我都不应该怀疑你的。”
谷荒泽冷哼了一声:“本官觉得你话中有话。”
“没有没有,你想多了。你先放我下来。”黎噎晃荡着两只脚,这个家伙真是高啊,力气好大。
“你解释一下你的手。”谷荒泽松开他,影手强制抓着黎噎的手展开。坏心肠的影手还用两只手指挠着黎噎的掌心。
“痒,痒,哈哈。”粽子人难受到不行,脚下一猾,还好被影手拎着,避免摔倒。
“哈哈哈,你不是,想知道,哈哈哈,你爹哈哈,做了什么。”
说到重点了,谷荒泽面色冷冷的,这才松开黎噎。
黎噎揉了揉手,直接坐在地上,还拍拍谷荒泽的小腿,示意他也坐下来。
两人沐浴着清风明月,以天为盖地为庐。
“本来应当早与你说的,只是我疼忘了。”
黎噎便将洞窟之内醉山月给予他的选择以及自己的身世都讲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穿越者的身份与醉山月能在他脑子里说话这两块。
黎噎托着腮看他,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地像是想讨饶:“你爹给的实在太多了,我拒绝不了呀。”
谷荒泽沉思了一会,凝望着漫天繁星,一带银河,一时间,他也不知醉山月的真实意图。
“据《山海经·海外南经》记载,三株[珠]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一曰其为树若彗。”
“与帝屋、文玉、若木、建木、扶桑等神树,皆是山海经记述名称的神树。”
“其他书籍对三珠的记载甚是罕有。且沧海桑田,上古时期的地方到如今皆不可考。不知那老头从何寻得这神树。”
谷荒泽幻化出那根白玉藜杖,指着顶部镶嵌着的那颗夜明珠。
“这也是三珠木上结出来的夜明珠。包括那洞窟顶部上那些,全部都是。”
黎噎睁大了眼睛,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背部:“那,那这东西放进身体里面,不会有问题吧。”
“你现在问,未免迟了些。”谷荒泽看着他,眼神幽深,忽然动手解开他脸上的布条,动作十分轻柔。
“咋……咋了。”黎噎不敢对视眼前的人,耳根染上红晕。
谷荒泽冰凉修长的手指抚摸着黎噎的脸,灼烧带来的可怖创伤已经结痂,形成了深一道浅一道的残红。
可即便是满脸的伤痕,依旧无法掩盖黎噎出众的五官,形状姣好的杏仁圆眼,目光清澈,睫毛长而翘,小巧高挺的鼻梁,嘴角微微上翘。
粉雕玉琢,惹人亲近。
“干哈呢。”这只狐狸精开始不耐烦了,有些气鼓鼓的质问。
“我爹这套功法,从目前来看,对你有益。”谷荒泽别过脸去,平复过快的心跳,强装淡定地说。
“之后便不知了。他的心思只有我娘才能看透。”
“所以呢?”黎噎又靠过去盯着他的双眼。
“所以回去睡觉。”谷荒泽双手箍着他的腰,像扛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
“等等等,头脑充血了。”黎噎大喊大叫。
“咯得慌,你放我下来。”
谷荒泽他丢回房间,心情愉悦。
………………
第二天,祝煌又顶着两个淤青的眼眶前来上工,进门就看见黎噎在忙活,吓了一跳。
“老板!!”
黎噎正在剁猪肉馅,两把大菜刀与猪肉碰撞发出一阵阵闷响。
“哇,你爹又揍你了?这才隔了几天。”黎噎也吓到了。
“唉,儿子难当啊。被揍跟喝水一样简单。”祝煌抱怨了一句,“老板你还是去休息吧,别让小宝操碎了心。”
黎噎放下菜刀,两只手放到祝煌面前炫耀,“已经好了,今天我可要大展身手!”
……
有了黎噎下场,今日的小黎食肆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