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月婵和虞月娴听说皇后现身,急匆匆的赶来见她,等的天都黑了,也没见人出来。
“三妹妹,你真看到皇后殿下了?”
“真的。”虽然皮肤很粗糙,但她可以断定就是娇娇。
“阿弥陀佛,皇后殿下无事就好。”
虞月婵真是过够了无母族依靠的日子,虽然段羽这几年不再张狂,但她也过的不如从前舒畅。
仅存的姐妹日子都不好过,唯独虞月妩没受影响。
打探不出虞丛客被抓的原因,她和虞月娴寝食难安,却又不见皇帝有别的动作,便猜想,找齐海是皇后在保虞家,虞丛客可能已经没机会乱说话,她们姐妹都安全了。
“皇后殿下若是能主理后宫事,咱们姐妹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虞月娴忧心的说。
她和离后,一直寄居在越王府,给月婵妹妹添了不少麻烦。
想出去单住,月婵妹妹又不放心。
若有皇后庇佑,她也能再寻个容身之所。
陈娇娇收拾完出来,看到虞家三姐妹,打了个哈欠。
“尔等退下。”赵元璟无情的赶人。
虞家三姐妹:“……”
贺尚书连忙赔着笑脸说:“微臣已经为圣上与皇后备好卧寝。”
陈娇娇肚子咕噜噜。
赵元璟:“传膳。”
“诺!”贺尚书给下人使了个眼色,领着赵元璟二人往准备的客院走。
贺大夫人道:“夜深了,圣人与皇后忙碌一日,不便打扰。”
虞月妩说:“已是宵禁,我给二位姐姐准备厢房,明日再拜见皇后殿下也不迟。”
“也好。”虞月婵也不想搅扰帝后休息,看过齐海,就与虞月娴去了厢房休息。
贺尚书只准备了一间卧房,赵元璟满意的将所有人挥退,贴着他的小兕子不放。
“阿兕,我喂你用膳。”
“阿兕,我给你捏肩。”
“阿兕,我给你搓澡。”
“阿兕,我哄你睡觉。”
陈娇娇被他粘的一身火,想吼他,对上他无辜又炙热的双眸,又生生憋了回去。
“明天,你回宫睡!”
贺尚书也不知他俩的情况,只给准备了一间卧房,赵元璟不开口,她也不好说什么,勉强同他在一张床上睡一晚。
赵元璟有心无力,非常不满只有手和嘴占到便宜,奈何架不住连日疲惫,抱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陈娇娇轻戳他的酒窝,抚摸他眼底的青黑,细细描绘他脸颊的轮廓。
刚登基那几个月,他惊惧到夜夜难眠,细微的响动都能惊醒,醒后第一件事,就是轻拍她的后背,让她别害怕。
每日下朝回来,里衣被冷汗浸透,握笔的手也总是颤抖,批阅奏章前要练很久的字,等能拿稳笔,才敢在奏本上落笔。
他畏惧朝中那些老狐狸,却还是咬牙担起责任,克服心中的恐惧,努力为他身后的人遮风挡雨。
“阿兕,别怕,夫君保护你。”赵元璟梦呓。
毛茸茸的大长腿勾住她的小腿,搭在她腰上的手臂箍的更紧,温热的手掌轻拍她的后背,眉心聚拢,羽睫轻轻颤动,脑袋直往她怀里拱。
陈娇娇:“……”
到底是谁怕?
“瓜怂!”
陈娇娇把他抱在怀里,就像从前每一个相伴而眠的夜晚,紧紧依偎着取暖。
赵元璟难得睡个安稳觉,鸡刚打一遍鸣,陈娇娇就把他从床上揪起来练剑,美其名曰,强身健体壮胆子。
用过朝食,把绿腊留下照顾她,赵元璟有气无力的回宫上朝。
陈娇娇去给齐海做治疗,虞月婵三姐妹找来,又被绿腊拦在了门外。
虞月婵不高兴的问她:“皇后殿下何时出来?”
“不知道。”绿腊硬邦邦的回。
虞月娴恭敬的说:“皇后殿下出来,可否请绿腊姑娘派人知会一声,我们想来拜见殿下,问候君安。”
绿腊一板一眼的对答:“皇后若有传召,自会遣女官通传。”
虞月妩道:“绿腊姑娘,这个小姑娘是四哥的女儿,想求见皇后殿下,待殿下方便,还请您帮忙通禀。”
绿腊低头,看到被打扮成粉玉团子的齐小萝卜头,轻轻颔首:“贺三夫人先带小主子回去吧,皇后殿下进去前有交代,不许人打搅。”
“绿腊姑姑,我爹还没醒吗?”小萝卜头忐忑的等着她回答,她娘就是闭上眼,再也没醒过来。
“暂时还没醒,不过情况已经好转,不会有事。”
小萝卜头伸长脖子往厢房看,只看到紧闭的门窗,失落的缩回脖子。
虞月妩估摸着人没那么快出来,命人在最近的凉亭摆了茶水糕点,牵着小萝卜头去亭子里等。
“她还摆上谱了……”虞月婵不满的嘀咕,“既然好端端的在宫里,还让我们给她写家书,又为何不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