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婵真一脸惊讶,“邵焱被褫夺王爵,幽禁于府了?!”
“千真万确。”杏桃重重点头道,“我听他们说,皇九子当众失控,不仅杀了耕牛,还杀死了安王。”
“仓王亦被重伤,如今还躺在床上生死不知。”
她早就知道邵焱是个疯子,但他疯虽疯,也不至于当众做出这般离谱的事……
她总觉得其中有古怪。
“邵焱杀了人,还杀的是安王,皇帝不该杀了他吗?怎么只是禁足?”
这惩罚听起来很重,但和他此次犯的罪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柳婵真忍不住遗憾地想,若是皇帝能直接下令杀了他就好了。
杀了他,她就再无恐惧,此心安宁了。
“我听说是邵焱辩解称是仓王与安王谋逆,他才不得已杀了安王,这件事皇帝正在查呢,不过众人都说八成是真的。”
失控,谋逆,皇位。
好像有什么东西串联在一起了。
但她总是想不明白。
邵焱的突然失控太古怪了,难道是仓王或者其余皇子为打压邵焱而下的圈套?
可他们能用什么刺激邵焱失控呢?
她想不明白其中关翘,但她明白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或许,她可以借着这次太子之争的风彻底摆脱那个疯子。
“这次祭先农竟一次折损了三位皇子,也不知这太子之位要花落谁家了。”
杏桃左右看了看,又踮脚看了眼窗外,随即低声说,“我听文兴说,成年的皇子就那么几位,如今三皇子,五皇子,九皇子都折了,那么也就剩下四皇子,八皇子和十一皇子了。”
“四皇子生而有疾,自是无缘大位,那么也就剩八皇子和十一皇子了。”
“但十一皇子的母亲乃异域之人,大燕的江山也绝不可能交给混有异族血脉的皇子,那么也就剩八皇子了。”
柳婵真回想上一世的事,可她想破了头也想不起是谁最后被立为了太子。
“文兴那家伙连这些事都肯告诉你?”
杏桃腼腆地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女子在内院不太了解外面的情况,但他们常常在外行走知道的也多一点,这些事就连外面的说书先生都知道。”
柳婵真笑了笑,说,“多谢你了。”
杏桃抿嘴一笑,打趣道,“小姐谢我还不如多给点赏钱。”
“给。”柳婵真笑脸盈盈地从盒子里取出一对金耳环放到她手上,问,“够不够?”
“够够够。”杏桃喜滋滋地看着手里的金耳环随即又把它收了起来。
她不在意好不好看,只要是金的就行。
她要是一辈子都能和小姐在一起就好了,小姐出手大方,性格又好,有什么好东西也总是会想着她,这样好的主子去哪找。
柳婵真看着杏桃圆滚滚的脸,抿唇笑了下,随即默默想着八皇子的事。
她对八皇子所知甚少,但如今就连杏桃都知道他可能就是下一任太子,他怎么可能不奢望那个位置?
只要心中生了欲望,生了向上爬的心,他就会将他的竞争对手一个个的彻底踩死,断绝他们与他相争的可能。
况且她不用做什么,只需告诉他一条让邵焱永绝大位的消息就行。
不是太子的邵焱,没有权利的邵焱,也很威胁到已是将军夫人的她吧?
可她该如何接近八皇子告诉他这个秘密呢?
她想了半晌,忽而想起这段日子如蜂涌般的请帖。
这些请帖多为京中权贵人家所递,其余有踏春宴,探春宴,也有各府的喜事诗会茶宴。
她依稀记得,其中有一人送帖时提起会有皇子在场。
“杏桃。”柳婵真抬头问,“你还记得有没有人给咱们递过一个请帖,说是什么宴还有皇子在?”
杏桃的心一跳,问,“小姐,你要做什么?”
小姐问皇子做什么?该不会看上哪位皇子了?
“有没有这个帖子?”
杏桃思索片刻,道,“有。”
她说着就起身去找,在沉木书架那边翻了半晌总算把它从一众帖子中找了出来。
“就是它。”
“长公主组织的探亲宴,听说不止京中贵女会去,京中出身高门的公子,世子也会去。”
“那……八皇子呢?”柳婵真满怀期待地问,“是不是他也会在?”
杏桃说,“八皇子是长公主的亲弟弟,他们姐弟二人关系素来极好,长公主组织的宴会,他自然是要去捧场的。”
老实说,柳婵真在听见公主这两个字时,心都开始跳了。
她不可避免地想起思柔公主……
不过她和长公主并无仇怨,她……应该不会也对她下手吧。
“小姐,你怎么突然问起八皇子了?”
杏桃从前怀疑过小姐是不是和九皇子有什么,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