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劳顿,便让他们先回了。
柳婵真回了院,王氏就一脸担忧地寻了过来。
“真真,你老实说,你们路上是不是遇上盗匪了?”
王氏和一直身处京城内宅的老太太不一样,她们一路从永固坐船而来,自然知道沿路有多么危险。
如今京中虽太平,可偏远地方却是匪盗丛生。
远的不说,便是从前她们在永固时,就常能听柳太守说附近哪儿又生了匪患。
柳婵真知道有杏桃身上的伤在,自然是瞒不过母亲,就点头应了。
“母亲,你可千万别给奶奶说,表哥嘱咐我要瞒着家里人就是怕奶奶担心。”
王氏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我自是知道。”
她说着,又上前来牵着柳婵真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松了口气,道,
“幸亏你没事,若是你出事,我可怎么活啊。”
她说着,又叹道,“你还是嫁在京城的好,如今天下不太平,可无论哪儿乱,天子脚下总是乱不了。”
柳婵真垂着眸没有说话,那可未必。
“对了。”王氏牵着她坐下,“这一趟你和你表哥相处的如何?他可愿收你了?”
柳婵真绞了绞帕子,说,“比从前亲近了些,但……”
“但我也不知表哥心里怎么想。”
她是不敢说实话的,她现在实话说了,母亲立马又能给她张罗起别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