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因血脉而不被人重视,自己也装作一幅淡泊的样子,可实际对那个位置的野心不比其他任何人差。
他借故接近芸桃自然是别有用心,他虽与家中姐妹不甚亲厚,但到底也有一份血缘在,总不能坐视不理,任由那丫头跳进火坑去,忠勤伯府的嫡次子便是他示意江夫人给芸桃定下的。
“她怎么了?”
“芸桃她还不想嫁人,表哥能帮忙把这门婚事推了吗?”
崔衡敲了敲桌面,道,“她的婚事江夫人同我提起过,是忠勤伯府的嫡次子,相貌堂堂,品行端正,家世也不差,她为何不肯嫁?”
柳婵真答应芸桃要替她瞒着她和十一皇子的事,自然不会吐出实情,便道,“那人虽是千好万好,但芸桃却不喜欢。”
“婚约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轮得到她说喜不喜欢。”
“可若是不喜欢,纵然嫁过去也不过是对怨偶罢了。”柳婵真恳求道,“表哥,芸桃还小也不急着嫁人。”
崔衡抬眸看了她一眼,问,“你觉得他们日后会是怨偶?”
“两人婚后同住一屋,天长日久,谁说不会生出感情呢?”
崔衡话音刚落,门外忽而响起一阵狗叫,随即一条通体金黄的狗奔了过来,崔衡微微扬了扬唇,垂手去摸福宝的头,道,“人如此,狗也如此。”
柳婵真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狗身上了。
“那可不一样,天长日久的,也许结出恨来了呢?那不也是感情吗?”
崔衡的目光顿了下,随即漫不经心地问,“那你呢?”
“我怎么了?”
“你开始并不喜欢司云华,如今天长日久的,难道对他生出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