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时,还有个想走捷径的年轻小兵想对她投怀送抱呢。
该担心地位不保的是她家里头的男人,可不是她!
但她也不是那等喜新厌旧之人,她前些时日才叫人送了银子回去,让男人带着孩子读书认字,以后方便来将军身边做事。
总之机会她给了,若这窝鸡犬还是不争气,没有跟着她升天的福分,那就人各有命,桥归桥,路归路,人归人,畜归畜吧。
荠菜想法简单敞亮,无所畏惧。
将军近来忙成这样,手下最是离不得人,她脑子被沤熟的粪烧坏了才会在这个时候回去查看男人有无沾花惹草。
荠菜不再多说闲话,她如今作为这一支娘子军的领头校尉,更多的是交待她们回和州后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得意可以,不能忘形,谁要是抹黑了将军的名声,无分亲疏,皆严惩不贷。
天色将暮之际,常岁宁刚从书房里出来,步下石阶之际,有人前来通传,道是蒋海求见。
对于这位捐了足足一百万两、素有江都最擅下金蛋的当家金鸡之美名的蒋金鸡,常岁宁甚是礼待,立时将人请去了花厅说话。
一见着这位年少的刺史大人,蒋海便觉腰间荷包隐隐作痛。
幸而有失必有得,腰间荷包虽痛,项上人头却感觉良好。
一番寒暄后,不敢落坐的蒋海,站在那里搓着手,笑着看了看左右。
坐在上首的常岁宁会意,轻抬下手,屏退了厅中之人。
蒋海这才笑着赔不是:“常刺史公务繁重,小人按说不该前来搅扰……”
毕竟单是数银子、手写“慷慨之士”这两件事,也足够对方忙活的了。
他看似迟疑着将来意说明:“只是受人之托,无从推拒,只能斗胆前来……”
“这么说,蒋东家今日是代人传话来了?”常岁宁看起来几分好奇:“倒不知是何等人物,竟能请得动蒋东家亲自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