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钱嬷嬷看到了你,回来禀报了母亲,母亲带人把你接回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谢春华亲昵的点了点虞娇娇的鼻尖,“你和父亲长的特别像,五官跟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
虞娇娇被她点的咯咯笑,抓住她的手腕,随手替她切了个脉。
“三嫂,你能在母亲那里替我说说好话吗,当初我也不是自愿离开的。”
谢春华蹙眉,刚要开口询问,小丫鬟就在外通报说三公子来了,虞娇娇不好打扰他们夫妻休息,就起身告辞了。
绿竹一手抱着小花球,一手提着灯笼在听雨阁外来回踱步,看到她回来,小跑着迎了过去。
“小姐,您出去怎么不带着奴婢呀。”绿竹给她照着脚下的路,担心的说道,“您一个人多危险呀,若是遇到麻烦,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你一个柔弱的小娇娘,遇到危险还能帮我挡不成?”
她以前被奴仆坑怕了,就喜欢独来独往,她一个人才安全呢。
“对啊,要是您被人诬陷,奴婢可以替您顶罪,替您受罚。”
虞娇娇失笑,“我被人诬陷为何要你顶罪,我不能反击回去吗?”
绿竹一本正经的说道:“内宅争斗不是有理就能免罚的,小姐上次被激怒了反击,不就跪了祠堂。”
“你说的十分在理,不过本小姐不是让自己人吃闷亏的主。”
洗漱完躺在床上,虞娇娇一直在想谢春华的话。
虞家人找到她那日,她还在山上割猪草,被跑的快断气的里长媳妇儿抱回了家。
她的养父母跪在地上,面前还扔了两锭大银子和好多碎银子,院子里站了一群穿着体面的男女。
谢宛如看到她就开始哭,骂她养父母是畜生,有那么多银子,还让她饿着肚子干活。
回府的路上谢宛如也不嫌她脏,一直抱着她说话,还喂她吃甜甜的绿豆糕。
“小姐,您睡不着吗?”躺在脚踏的绿竹直起身问道。
“钱嬷嬷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怎么被找回的?”
“说过。”
绿竹趴在床边小声说道:“奴婢娘那日回谢家替大夫人办事,看到刘氏夫妻带着小姐见了谢家一个姓刘的小管事,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个管事很生气,给了他们一包银子,就把他们赶走了。”
“奴婢娘好奇就打听了一下,说是他们想把小姐卖进谢家当丫鬟,小姐您记不记得?”
虞娇娇:“银子不记得,当丫鬟记得。”
那对夫妻卖她不止一次,只是一次都没卖出去过,她还哭求养父母别卖了她,她会努力干活伺候他们全家呢。
现在想来不是卖不出去,而是压根没打算卖掉她这个赚钱工具。
“奴婢娘回来,看到与老爷、夫人都不太像的四小姐,想起小姐,就把这事儿当乐子和大夫人说了。”
当时钱嬷嬷是怀疑,虞娇娇是虞青山的私生女,但她没证据,不敢乱说,就撺掇谢宛如去找谢老夫人,想让谢老夫人知道这事。
“大夫人好奇,亲去了一趟谢家,谢老夫人让小刘管事带路,他以为事迹败露,主动承认您是侯府的小姐,撇清他的家人,就一头撞死了,然后大夫人就去接小姐了。”
虞娇娇:“……”这么草率吗?
“那他没供出是谁把我换出去的吗?”
“没。”
虞娇娇支起身子,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查到钱嬷嬷身上了?”
既然她是钱嬷嬷找到的,没理由怀疑她啊!
绿竹闷声说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娘说让奴婢不要问,也不要查,只要奴婢记得她是清白的,那她就是清白的。”
“你知道钱嬷嬷在哪里吗,我想去见见她。”
“她上吊死了,还留了一封认罪书,听照顾奴婢的婶子说,是那个小刘管事的娘子告发奴婢娘,还找了刘家村一个寡妇作证,奴婢娘解释不清。”
她去找过那个寡妇,人早就不知去向了,小刘管事的娘子给她孩子留了一大笔银子,也死了。
她查了很多年,就只查到小刘管事和刘氏夫妻是远亲。
要不是井嬷嬷在大夫人面前说,孩子被换时小刘管事的儿子还是垂髫小儿,让大夫人求谢老夫人饶恕他的孩子,就当是为出走的小姐祈福,她也不会盯上井嬷嬷。
从而发现,她一家经常被小刘管事的儿子敲诈。
“奴婢的娘肯定是被人害死的。”
“嗯……”虞娇娇闷闷的应了一声。
按照绿竹这么说,钱嬷嬷还是她的恩人,她就算不为自己,也要还她一个清白。
虽然她对钱嬷嬷,确实没什么印象。
回府后她就被安排在了听雨阁独居,每次去谢宛如那里,她都是个观众,看谢宛如和虞月媚母女情深,看虞月媚给谢宛如展示她的新才艺。
谢宛如每次和她讲话,她还没答上两句,就会被她房里的奴仆将